“我…我姓杜，”慕裳慌的说：“我，我…我是雨婷的母亲…”“你是雨婷的母亲！”初双手握了拳，激动的大嚷大叫：“你为什么不说，你是我爸爸的情妇？你为什么不说，你是勾引有妇之夫的风寡妇！你为什么不说，你用一个莫名其妙的孩来胁迫我父亲娶你…”“啊！”慕裳惊呼着，踉跄后退，脸立即大变，扶着沙发，她的摇摇坠。“不不不！”她悲切的低语：“不是这样，不是这样…”“初！”致中暴怒的叫了起来：“你是泼妇吗？你是疯吗？你怎么这样胡言语？没有风度！”

“我为什么要和你去谈？”初挑了眉，往前迈了一步，大声的叫着：“你给我开！我今天不是来找你！我来找雨婷。雨婷！你躲在后面装什么委屈样？你来，让我看看你！看看你浑有多少女细胞…”

“我是泼妇！我是疯！”初气得浑发抖，睛胀得血红。“我胡言语，我没有风度！这世界就是这样荒谬，别人可以最下的事，却不允许说破！梁致中，你有风度，你朝三暮四，见异思迁！雨婷！你尽管抓牢他，我打赌你维持不到三天，三天后，他会移情别恋…”

初一下就拨开了她的手，往后倒退了一步，她的注意力从雨婷上移到慕裳上了。她又从上到下的打量慕裳，她云发蓬松，晨妆未整，穿着件紫的晨褛，已掩饰不住那隆起的腹。她不再年轻，虽然眉清目朗，脸上仍有岁月的痕迹。可是，她那眉目之间，却另有一说不的风韵，或者，这就是母亲所没有的吧！母亲华贵雅，决不是这风韵犹存的、卖媚的女人！她直了背脊，直视着慕裳，吼叫着说：“别碰我！你是什么人？也能叫我的名字！”

慕裳从惊愕中突然醒悟过来，初！这就是夏寒山的女儿呀！这也就是致中以前的女友呵！初，她是带着风暴来的，她是带着火葯来的…这情况糟透了！她悄看那已经被吓傻了的雨婷，心里顿时成了一团。雨婷是禁不起打击的，她旧病初愈，不要新病生。母的本能使她飞快的走向前去，伸手试着去拉初：“初，你不要激动，让我们好好的谈谈…”

“谁敢碰我！”初大吼，睛直了，脖了，声音变了。她瞪视着致中，以及躲在致中后的雨婷。“我是疯丫？梁致中，你清楚，躲在你后面的那个小老鼠才是疯丫！心理病态的疯丫！你去问爸爸去！去问小方医生去！这个雨婷害的是什么病

“梁致中！”初大怒，气得完全失去了理智，她愤然大吼：“你把我甩了！是吗？你把我甩了…”她越说越气，气得说不话来，只是浑簌簌发抖。“你…你…你这个无情无义的混！你…”一直在旁边傻傻旁观的致文，这时已忍无可忍，他冲上前去，握住初的手臂，急急的说：“咱们走吧！初，你何苦要到这儿来找气受！你就少说两句吧！难你不明白，你无论说什么，都无法改变已造成的事实！走吧！咱们走吧！别理他们！”他拉住她，试着把她往门外拖。“你想想，你这样大吵大闹，对你自己，有什么好？只让别人觉得你没风度！”

好别闹到别人家里来！我可以和你去谈…”

初挣开了致文，站在那儿，她的光落在致文的脸上了。她昏的，悲愤的，脑不清的问：“你也认为我没有风度，是不是？你也认为我是个泼妇，是不是？你也后悔追求我了，是不是？你也发现我没有女的温柔了，是不是？你后悔了？你后悔还来得及，我并没有抓住你，我也没有诱惑你，你尽管离开我！到你的国去！到你的地狱去！离开我！离我远远的！别来麻烦我！你们姓梁的，全是一丘之貉！”“初！”致文跺脚，脸发白了。“你把是非清楚，别这样缠夹不清吧！”“她本就是个缠夹不清的疯丫！”致中怒冲冲的说：“大哥，你还不把她拉去！”

“初！”致中阻止的大喊：“你少在这儿挑拨离间！你别因为我把你甩了，你就到这里来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