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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感动也就算了,竟还嫌他碍手碍脚哩。
真是不识…爱人心。
花非花头也不抬的,左手不停歇地打着算盘,右手拿着笔粘住飞来的文件折子,翻转了个花儿又把它挑上书堆。嘴里还絮絮叨叨的厂你还曾说过我不论变成什么样子都会珍视我、保护我、爱我的,这也是假的吧。
本以为莫飞纱又会讥笑着说“当然是了”但等了半天还没见他回话,花非花瞅空朝右旁瞄了一眼,却看到稀疏的珠帘的另一方,莫飞纱羞红的脸。
“啊。”心一乱,手指便拨错一个珠子,又将重打一遍的烦燥感和莫名的羞愤感又令花非花朝莫飞纱大叫道:“你,你脸红什么啊!”“你,你明明知道…”莫飞纱见花非花嗔怒,反而变得更为害羞“你!你明知道,我,我是爱你才,才脸红的啊…“她明知道他心意,却又让他再说一遍,他,他脸皮薄,会很不好意思的啦。
谤本没想到莫飞纱会毫不犹豫地承认他爱她,花非花的脸“呼”的一直烧起来“你,你乱说些什么,让别人听到了可不得了…竟比莫飞纱还要慌乱。
见莫飞纱大大的丹凤眼因情挚而更觉魅人,花非花,忙低下头,脸上热度又上升几分,更为炙烫。过了一会却又忍不住地抬起眼,与莫飞纱细细密密地对看着,扯了下嘴角,两人有些羞涩,有些无措地傻笑起来。
书房内的空气好像焚烧起来,让外面偷看的人都觉得难为情地静静悄悄蹲下身坐在走廊上。
因花非花和莫飞纱的暂时休战,阿富松了口气,又突然想起什么地小声说道:“喂,阿寿阿如阿意,你们不是应在香轩园帮忙吗?怎么又跑到水趣园了。”
“啊,对了。”三人这才想起来到水趣园的目的!当时只顾好奇富贵吉祥为何鬼鬼祟祟地趴在窗台上了,竟忘了还有这事。“有人来找老大啊,说他是什么平京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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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行至逸香厅外的走廊上,就听到房内传出的厉喝声。
“有你们这样待客的嘛,敢让我们王爷在这里凉坐许久,武尊的架子也太大了吧。”怒气冲冲的声音,显示出等待的人耐性不太好。
“主子要不要待客的心思,我们下人怎可随意猜测。若王爷等不及,先行便可。”自告知武林,武尊在洛阳鸣凤庄后,前来拜访的武林人士络绎不绝,若是其他人福寿如意他们四个便可应付了,但此次前来的却是个王爷,光他身侧发话的人都已是官拜正六品的官员。阿福一脸恭敬谨守礼节地站在门口,心中暗骂寿如意怎么还不回来,狗吠他是不怕啊,但让他单独面对坐在主座上貌似祥和的王爷,心中却有些悚然哩。
“你、你这贱仆,竟敢对我们王爷如此不敬!”
看似恭敬实则轻慢的语气令刘建亭惊愕过后才怒道。主子不过是一介布衣,而他更是卑下的贱仆,却如此倨傲难驯,真是无法无天了。
“我若贱也是主人作贱,何时轮到魑魅魍魉说短道长。”
“你…”“建亭,不要再说了。”平京王仔仔细细地剥着金桔,好脾气地笑着:“他们让我们等便等吧,如此失态,会让主人们看笑话呢。”
“是。”刘建亭惶惶地应了声,然后退回平京王身后,他愤恨地瞪向阿福,心道这人竟让他在王爷面前丢脸,回去后非找个罪名把他办了不可。
花非花在踏进逸香厅门槛之前正巧听到平京王的说话声,只觉他内息绵长却又透露出一丝诡异,她心中一凛地停步,把阿富拉至身前低声交待了几句,而后才进人房内。
“惊闻王爷来临,草民未去远迎,实在是罪过之极。”花非花开口便是抱拳告罪,而平京王依然淡笑道:“是本王太过唐突,你何罪之有。”
花非花抬头与平京王打个照面,心中蓦然一震?凑咭压不惑之年,颔下蓄有美须,挺眉凤眼竟与莫飞纱有五分相似。花非花面色未改分毫,称谢落座后朝门口的阿吉使了个眼色。縝r>
“本王这次来其实要听武尊一句话的。”平京王身着锦衣便服,眉目间自有一股清贵之气,声音轻柔低沉,面目俊雅,光是仪表就极是得人好感。
花非花记得朝中共有八位王爷,其中六人为亲王,两人是因祖上开国有功,世袭得来。而这位平京王却又是皇家的内亲,他的祖母曾是皇族的公主,而他也娶了皇家的女儿作妻子。妻子在十多年前病逝后,他竟未续弦,实属难得。别人对他的评价是修身怡性,风雅俊朗,据闻新皇还有意让他以身言教教育他一个顽劣的皇子呢。
但这位平京王府邸设在建康,与在东京的花非花并无任何交情,此次前来绝不会只听一句话这么简单。
“只要王爷想听,十句八句非花都应承下来呢。”花非花堆着笑回答道。王爷的眼也魅魅亮亮的,但却比小莫少了些纯澈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