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她在颊上颤动的笑靥,谌无心中涌上一抹厌恶,这就是女人,给她三分颜色,便开起染房来,他不耐烦地将眉头拧成一条线,伸手挥开缠绕在颈项上的玉葱,抽离口气中原有的温度,冷冷地道:“安妮,你造次喽!你什么时候看我在同一个月点同一个人啦?该在什么位子上就谨守本分,不要逾越,不然会连原有的位子都不保,千万记得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安妮的寒意由脚底窜上脑门,心中有不祥的预感,她只能讷讷地道:“对不起。”
谌无挥挥手,制止她无意义的道歉,原有的兴致被打消,他倏地起身,宣告事情到此为止。
俱乐部的王总远远一瞥见金主欲离去的身影,赶紧趋身前来。“怎么,谌导不玩啦?”
“我生平最讨厌黏巴达,一旦有这种人,所有的兴致都没有了。”谌无若有所指地瞥向安妮,淡淡地道。
王总碰了一鼻子灰,仍搞不懂谌无是什么意思,只有当局者安妮恨恨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人人都说谌无花心,到处留情,其实他是最狠心无情的。
经过上回谌无当众给她难堪之后,安妮本对谌无不敢再抱有任何希望,谁知就在她几乎已经快要死了这条心时,意外地竟接到谌无的邀约。
尽管对于谌无的喜怒无常,有难以捉摸的不安全感,但这天降的机会,使安妮无暇再在此事上头多作疑虑,只希望好好掌握这得来不易的机运,就算是一刹那短暂的幸福也好。
不可否认的,安妮是他众多女伴中颇具魅力的一个,她的身材无懈可击,他一向喜欢完美、无可挑剔的东西。虽然上回他拒绝了她,但现在他渴望她的胴体来宣泄自己的欲望,他自然也不吝于将她找来,他从不认为不吃回头草的坚持是一件聪明事,相反的,他认为是一件再荒谬不过的蠢事。
他也的确不需多费工夫,只是在电话线的一端低喃。“现在就过来吧!”然后他便收了线,估计在她到来之前的十来分钟,刚好可以冲个澡。
他的预测果然是正确的,她甚至来的比预计的早,所以他仍未冲完澡。
安妮有些坐立难安,看着玻璃帷幕反映出的裸体,她的心跳便开始不规则起来。
想像谌无一进屋内,便沿着客厅到浴室逐一褪去衣衫,每一个动作,都挑动沈安妮的每一根神经。
为什么有人可以这样得天独厚,那完美健硕的躯体,处处展现了力与美,若有幸得以和此身体相何偎,那便是醉死也甘愿。
谌无最致命的魅力,尚不在他的完美身形,而是他的微笑,他的笑带着邪魅,他一笑,会让女人倾倒,像是麻葯,让人产生迷醉,并且马上上瘾。
她…沈安妮何其有幸,可成为他的入幕之宾,也许这样就值得庆幸了,可是她不禁还有些遐想,唉…如果…如果能就此拴住他的心,那她就算是梦里也会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