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受此惊吓,冷情残存的勇气亦随之被抽离,整个人显得极为无力。“我先去一下化妆间,待会儿再作造型。”冷情扬起一抹虚弱的笑。
谌红看着冷情古怪的样子,心里纳闷不己,却又不知哪里不对劲,只能说:“那你可要快一点,不然会来不及。”
冷情没有回答,谌红不知道,她这一转身离开,竟掀起了轩然大波。
舞台上的人交头接耳,个个面色凝重。
女主角竟然不见了!
已经超过开演时间半小时,底下的出资者与贵宾都寒着一张脸,几乎要愤然离席了。
谌无头上的汗一滴滴地落下,他担心冷情是不是出了意外,却又不能离席找她,每分每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谌青手中的指挥棒始终没有机会落下,他出道至今,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难堪的情况,他同情地看着汗流浃背的谌无。
谌红已经忙完最后一个上场的演员造型,斜眼瞄着二哥,深怕他会有什么失控的举动。
七点三十五分,从外头兜售进来的晚报,标题赫然是冷情的公开申明,她不满剧本的呈现,不满导演的功力,甚至不满舞台的呈现,所以决定拒演。
台下的主要来宾,一致丢开报纸,愤然起身离席,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凝重气氛。
媒体蜂拥而至,冲到台前想访问谌无。谌无一脸苍白,紧握报纸的指关节泛白,还因过度用力而喀喀作响。
谌青和谌红站在谌无的面前,帮他挡住媒体,兄弟之情在患难中见真章。
混乱的推挤当中,锵地一声,一枚流线造型的白金钻戒掉落在地上,谌青看见后随即在谌河邡旁低语。“把他拖到后台去,他已经神智不清了,再继续下去,情况会更糟。”语毕,他一把推开两个弟弟,倾身往前拾回戒指,他想谌无应该还会需要它,毕竟让曾经这样蕴藏着热情的戒指,孤寂地落在地上,实在太不堪了。
一场世纪未的闹剧在推挤拉扯中结束,回到家的谌无陷入无语状态。他根本不愿翻开报纸,重新回顾这出笑话。
照理他这样的状况,投资者可要求赔偿违约金,但他们还算替谌无留情面,只是撤回资金,不给付演员费用及之前的开销,其余并没有进一步的要求。所以谌无或许该庆幸他的钱还够还债,只是他势必得从头来过了。
不过,所有的一切他都不在乎了。他只在意她为什么会背叛他,为什么?
谌红远远看见在廊下沉思的谌无,赶紧蹑手蹑脚地进房,不让他发现,最近二哥情绪古怪,不输给当时为情所困的谌青,他得小心些,避免被台风尾扫到。
“站住。”不过,他真心的祈求似乎一点效用也没有,反而更糟。
“二哥,怎么啦?”谌红涎着一张脸,讨好地问着。
“你帮我查到冷情的资料了吗?”
他还以为二哥只是胡言乱语,所以他根本没当真,而今事到临头,他只能哀道:“为什么是我。”
“因为只有你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