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缡？”

“可是，我就是来自中原的男人耶。”他很可怜的说：“那你不就觉得我像坏人了？”

“不行、不行。”她连连摇。“师父不喜外人来，也说我们不可以跟纳西族以外的男人有任何接；如果你去了，师父一定会生气的杀了你。”

他可怜兮兮的语气让曲悠忍不住笑了。

“不可能的，你明天一早就会走了，然后我也得回家，以后我们就不会再见面了。”不知为什么，想到即将到来的别离，她的心情就好不起来。

“那我以后就见不到你了。”呜，他难得遇见一个让他看顺的女孩耶。

果然，她只当他在说笑。

苞着二哥踏过中原许多城市，他从没有见过有哪一双睛是如此透明晶亮，澄澈似镜，让人不自觉的便会望向她。

“六岁。”她回答，神情里有一畏怯与无奈。“我很胆小、也很笨，不论学什么都学得慢、也学得不好，幸好师父一直都很有耐心、也很疼我；缡也是。”

“你师父讨厌外人？”

“如果你住在客栈里，那我就不能遇见你，只能一个人在树林里慌张跑。”她气“那好可怕喔！”

她“对呀，尤其是从中原来的男人，师父说中原人最可怕了，又狡猾又诈，个个都不是好人。”

“这…”曲悠犹豫着。缡和羚也都不喜见到陌生的男人，而且她又得学剑、学葯理，也没时间再和他见面了。

“嗯。”她。“师父收了三个徒弟，缡最大、然后是羚，我最小，本事也最差。”

她很单纯，这是他一就看得来的特质；清澈的眸无伪真诚，让他不由自主的放下防备之心，行走江湖时惯有的警觉本用不到她上。

直都学不好。”

她不问则已，一问就是一长串，把慕容少凌给逗笑了。原来，她不害怕的时候是这样充满好奇的。

“你知怎么回去吗？”他问。

“谢谢你安我。”曲悠给他一抹满足的笑。她知自己很笨、缺也很多，他是个好人才会安她。

咄，他不承认自己很狡猾，了不起他也只学到二哥的一成而已，勉只能算“诈。”

她咬着，迟疑了一下。“有一次师父带着我和缡、羚三个人一起到林里练轻功，结果我练着、练着，不小心就和大家愈离愈远，在前的师父没发现我不见了，还是不断向前，结果我就在树林里迷了路；我一个人在树林里跑到好晚好晚，后来害怕得吓昏了，等我醒来，师父已经把我救了回去。从那之后我就一直很怕黑。”她低着说。

曲悠对他的调回以一笑，岔开话题。“你呢？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想到这里，曲悠不觉有一的伤心，神情里更带着几许迷惑。

“那时你多大？”

“你不算啦，你例外。”她急急的否认，很担心的安他：“你是个好人呀，可是师父的观念不会改变，所以你不可以跟师父见面。”

她的脸很白，在火光的照映下，透明得像是由凝成；圆而亮的大，神情里有着稚真与纯净的气息。他很容易便可以看她对人毫无防备之心，也不懂得什么迂回伎俩。也许，她从未有机会与外人相。

“你为什么怕黑？”他问。

“幸好你没有住在客栈。”她忽然冒一句令他不明白的话。

慕容少凌闻言不禁转看她。

还有那一对睛。

“没关系，以后我会陪你，你就不必害怕了。”慕容少凌保证，听起来却像是玩笑似的许诺。

“你可以告诉我你住哪里，我好去找你呀！”

“我是说真的。”他调着，因为一看就知她并不相信他的话。

慕容少凌见状伸手揽住她，曲悠顿时觉得肩上的冷意没了，那份让人仿佛丢下的错觉也消失了。她抬朝他一笑，又挪近了他一。

“慕容少凌。”他在地上写字。“这是我的名字。我来这里单纯是游玩，因为没有规画的随游走，才会错过客栈，得宿在山林里。”

她对黑暗的惧怕，这辈大概是克服不了了。

“为什么？”

“可是我觉得你很好。”慕容少凌直觉地。

在他里，她的纯真与无伪弥补了一切，是一个无可取代的珍贵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