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叹两声,獄卒的脸色瞬间由青转白。西门少钰不禁在心里窃笑,她真是愈来
愈佩服自己一口绝佳的口才。
她继续道:“我『确定』你会『好好』珍惜你目前所拥有的吧?”此话既是问
语,更是警告。吓人的尊贵气势丝毫不逊于西门少昊。
面如土灰的獄卒猛地倒抽一口气,他反射性地扼住自己的喉嚨,又是摇头,又
是点头,发不出半丝声音,只能苍白着脸、圆睁着眼,瞪着地心目中的小魔鬼。
挥袖。
“下去吧!我要问话了。”示意他滚到一旁去,别在此防礙了她的正经事。
“这…”獄卒的视线不确定地在囚犯与她之间来回打转。
西门少钰明白他的顾忌。她望向角落里奄奄一息蜷曲伏地的身子!“放心吧!
那傢伙让你折腾成这等模样,连开口说话都成问题。”
“可是。”
“住口!看来你真有异心。想趁机窃听谈话的內容?我想…少主一定不会喜
欢听到这件事的,若我向他提起的话…”她警告地威胁他后果的严重性。
斑魁的男人显然再次被西门少钰吓唬住,他脸色苍白的道:“小姐请自便!真
有事,就请大喊,小的就在…在『不远处』。”
獄卒惶恐地作揖退去,直到自认为足以避嫌的安全距离之处,方才打住。
西门少钰轻扯嘴角,这招“狐假虎威”真是管用!带着满意的表情,她拂袖转
身,低首迈进牢內。
迎面一阵稻草的腐蝕异味与淡淡的腥味,让西门少钰紧皱额眉,以袖口掩住鼻
口。
哇!这种鬼地方也能住人?大哥真是没良心!突地,她觉得自己裸露的脚趾被
类似毛发之类的东西轻刷而过。
停下脚步,西门少钰低首瞧去…老鼠!长得既壯又黑“结实”的体形,足
以令人害怕、反胃。
通常呢,正常的女人在遇到这种情況之下,不是吓得尖叫跳脚、夺门而出,就
是昏倒,而就西门家的小姐而言…她理应归于“不正常”的吧?
什么!瞪着脚旁东聞西竄的齷齪大东西,西门少钰既没尖叫,也不跳脚,更
别说昏倒!她只是厌恶地努努子邬,然后提起两旁裙角,露出细致白皙的小腿肚,
扬腿,就像踢球似的,狠狠地往前一踢…
“砰!”重重的一记闷响。可怜…不,应该说是不幸的老鼠,摊平的身子顺
着长满青苔的墙壁缓缓滑落至地面,三魂六魄尽失地昏死在角落里。
什么玩意嘛!看到我,别人闪都来不及,只有你!还一幅耀武扬威地出现在我
面前,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西门少钰细眉轻挑,不屑地轻哼。瞥了鼠辈一眼,她拎裙上前,在蜷曲的身子
前停住“逃邬?”她试探地唤道,却没有回应。“逃邬?”音量不觉地提高,但,
结果还是一样。
西门少钰蹙起额眉,干脆将上半身向前倾,让自己那带俏的娇唇离蜷伏在弯起
的膝蓋里的头仅隔一寸“逃邬,是我!你听到了吗?天…”
急唤的数声部换不来任何回应。西门少钰蹙起柳眉,揣测不安地猜想着:糟糕!逃邬是不是已蒙主寵召?
她正想着,黑色的头顱终于有动静了。虽然动作是微乎其微,但眼尖的她仍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