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去PUB喝酒,而她也只记得自己去PUB喝酒而已。
石翊翎眉头皱得更紧,头上传来的刺痛让她不得不提早结束睡眠,扶着快要和身体分家的头坐起身,待眼睛适应光亮后才下床,一路摸索到厨房去,想倒杯水让自己清醒一点。
“你醒了?”一个陌生而柔和的声音在原本只有她一人的空间中响起。
石翊翎倚着冰箱边倒水边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睁大了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在“她”的厨房里、穿着“她”的围裙、拿着“她”的锅鏟、面容模糊至极、由声音判断为男人的男人,她盯到手中的杯子倒满了水,溢了出来也没有知觉。
“水满了。”关承羿接过一直维持着倾斜姿势的茶壶,拿过她手中的杯子,喝掉一些,再交给仍未回过神的她,微笑望着她呆愣的容颜,亲切地问:“还好吗?”
石翊翎花了好一阵子才将自己短路的神经接通,她瞪着眼前的陌生男子,冷冷地开口“不管你是谁,把你偷的东西交还给我,然后马上滚出我的视线之外,我就不报警。”
必承羿的笑容只从脸上消逝了一秒,随即恢复往常的柔和亲切。“要我真是闯空门的,你现在说不定已经被我压在床上,还会有机会让你说话吗?”
石翊翎含冰的眸子淡扫他一眼,握着杯子的力道加重。关承羿察觉到她的波动,似乎听到了杯子的哀鳴。
“滚出我的房子。”石翊翎重复,如同这个男人所说的,要他真是闯空门的,她早就没命了,所以她没什么好怕的──只觉得生气。
为什么在宿醉的隔日早晨她的屋里会出现一名陌生男子,还穿着围裙、拿着锅鏟呢?这到底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是不是在跟幻影说话?是的,她一定是还在作梦,否则家里怎么可能会出现一个男人呢?
对,他是幻影。石翊翎这样说服自己。
“看来你真的醉胡涂了,将昨夜的事全然忘怀。”关承羿带着一丝无奈的说。其实始作俑者是她,可是她却忘得一干二净。
石翊翎防备的看着关承羿,告诉自己这是幻影,只要对他兇一点、冷漠一点,他就会像空气一般消失。“滚出我的屋子!”
必承羿摇摇头,一脸遗憾的说:“很抱歉,怒难从命。”
石翊翎更形冷漠的凝视关承羿,皱起眉头“我的屋子没什么好偷的,有的只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主人,强暴了一个冷感的女人,你一定不会有快感的。”
她还真是冷静啊!必承羿嘖嘖称奇,但不知该说她是冷静过头,还是一身愚勇?
“我不是小偷。”事实上,他们两昨晚成了“夫妻”他俊雅的面容漾着不变的柔和笑意。
“是吗?”石翊翎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白痴,没事竟然跟个“幻影”说那么久的话,发神经!她说完,決定不理会这个幻影,转身想回床上再睡一下,心想睡饱觉后,幻影也就消失了。
岂料,她才走离一直倚着的冰箱一步,整个人即因顿失依靠而癱坐在地。
发生什么事了?她眨着惺忪的睡眼,忍着欲裂的头痛,脑筋一时还转不过来。
“没事吧?”关承羿上前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为什么这个梦作这么久?拜托你快点消失吧!还我一个无梦的睡眠。”石翊翎喃喃唸着,靠着他合上眼,就这么睡着了。
“石翊翎?”关承羿啼笑皆非的望着进入梦乡的石翊翎,想起她睡前的喃喃自语。“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