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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过了几刻的时间,凌云二才见那间屋子。
抱着她下马匹,他一脚用力踹向门扉,门一碰即开?锿坊顾愕蒙鲜乔净的,只是外头看起来比较破烂不堪罢了≥内除了一张看起来应该是张床的木板外,没有多余的器具,但有一张床已够粒客T诖睬埃开了窗让流通的空气驱走沉封已久的霉味及沉闷,把他的披风铺在床上,再放下她。
他不顾礼仪的解开上官枫的衣衫,看到她胸前裹着一条白布,他没反应,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他把左边的衣服往外一翻,倏地脸纠成一团。
“不好!刀有毒!”他之前竟然忘了要先察看刀子是否有毒,太大意了!不过好在的是,他已先点了她的穴道。若早知他们下毒,一定不会饶过那些盗匪。
冲出去拿他在马腹间的袋子,离家在外的他一向会带些草葯用品,现正好派上用场。顺手在溪边取了水又生了个火,他仔细地打量着她的伤口,不大但是深,拿起刀子在火上烤了烤:心忖:她昏迷了也好,否则他一定会狠不下心的,想着刀便向她发黑的伤口而去。
半晌,凌云二处理好上官枫肩上的伤口,大松一口气。
他拿起随身携带的解毒粉…这是他认识的一个名医、也是他的好友赠予的,洒在她的肩上。走到溪边洗净了手,又回到屋内。见她仍是昏迷着,在火中又加了些木材,使屋内温度不至于太低;这时,他才想起来也许她醒后肚子会饿。若有其事地交代坐骑“追风”看好上官枫,才安心的去张罗晚餐。
“追风”不是一匹普通的马,是匹训练有素的千里马,相当有灵性,只要有陌生人近身,它还会发信号给他。凌云二抓了一些草葯,也捉回几只野免,采些野莓和葯草回来,喂“追风”吃饱后,让它在溪边喝水、休息。
进了屋,望着上官枫,她到现在都还没有清醒过来…
他把煮好的葯放在一只碗中,端进屋内。
坐在床缘,他试着拍拍她的脸。“枫儿,起来了,吃葯了…”用手试试她的额头,却发现是火烫的。该死!八成是太晚替她点穴才让毒液蔓延了出去,赶紧端了盆溪水,将手巾放人冷冽的水中一会儿,才把毛巾拧乾搁在她的额上。
几个小时后,上官枫仍在昏迷之中,也没有办法喝下葯汁。最后,凌云二没辙的把葯含在自己口中,低下头,朝上官枫的嘴喂去…
见到她喝下葯,他比较放心,至少她会好的较快,尤其在她抵抗力最弱的时候。见火堆已变小,他又赶紧到外头捡了不少木头储放,再加了些许的木头让它能燃烧整夜。
一整个晚上,他反覆地把变成温热的毛巾更换。到了翌日清晨,她热烧还是不退,而且口中呓语不停。
但他只能无助地继续喂她喝葯,不断地在身边细心地照顾她。
第四个晚上,明日,若是她再高烧不退,她的性命便岌岌可危,那他势必得带她回京里;但这儿离京城少说也要一天,快则也要半天,加上她又在昏迷当中,且还带伤,怕她的身子承受不了,也不敢赶太快。真是糟糕!偏偏她的身子又薄弱,不似男人的强壮,这场病可难挨了!情况相当不乐观!
凌云二望着她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庞:心中好怜惜,他低下头把他的脸贴在她冰冷的脸颊上道:“枫儿,赶紧好起来,我不愿看着你受一丁点的伤,知道吗?我喜欢带着好奇、带着笑意的脸蛋。”
望着她,凌云二不得不对自己承认,虽然认识才半个月,但她在他心中的分量可不轻!以往也碰过不少女子,但从没有一个可以像上官枫让他又担心又想捧在手中呵护着,她的调皮、活泼、一颦一笑都深深牵引着他…
“你一定要好起来!不论你要求什么,我都会答应的!知道吗?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