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下唇,抑制着不让恐惧化为尖叫。现在尖叫是没有用的,刚才走过的暗巷议她知道这里离大街有多远,就算她叫破喉咙也只是白费力气!
“哟…怎么这么凶啊?”其中一名身形瘦小、相貌猥琐的男子首先发难,发出暧昧的叫声,马上引来同伴的大笑。“方才听到我们戴门老大说要当你的领导时,你不是笑得挺开心的吗?”
黑暗让她视线不明,潘若瑀咬紧牙愤怒不语,她眯着眼,视线戒备地在他们身上移动,想要伺机逃脱。但这个死巷却是瓮中捉鳖的最佳地点,很不幸的,她刚好是那只鳖,被人堵住了瓮口,完全出不去。她紧张地往后退了一步,背抵上坚硬的墙…她已无路可退!这个发现使她额上的冷汗冒得更快。
都是那个该死的昆什么东西的,谁叫他不帮她介绍向导,逼得她必须像只无头苍蝇似地四处发散消息。潘若瑀握紧了拳,要是那个光头男子此时出现在她面前,她八成会不顾一切先扁他一顿再说。
她是考古系硕士班一年级的研究生,利用寒假的空档出国,目的在找寻阿拉米人的踪迹。要去追寻将近二千年前的古文明是件非?难的事,她都已经很担心两个月的时间不够她去追溯了,没想到现在却连能不能成行都有问题。要是找不到一个可以信任的向导,一切全都免谈。縝r>
遭到光头男子拒绝的时候,她只觉得愤怒,并不引以为意,心想只要有钱,还怕找不到导游?没想到巴格达的居民竟如此排外,别说毛遂自荐了,就连打听消息都吃了闭门羹。旅程还未开始就遇到一连串的阻碍,要不是想做出一番成绩的决心让她坚持下去,只怕此时她早已收拾行囊打道回府。
她在巴格达多待一天,就表示她离阿拉米人更远一分。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待在饭店的她就越渐焦急。所以当有人说要当她的向导时,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马上点头答应。
什么叫病急乱投医?她就是最好的印证!没想到反而引狼入室,将自己因于绝境中。潘若瑀虽为自己的大意懊恼不已,但为时已晚。
“让我走,刚刚交给你们的订金我不追究。”潘若瑀柳眉紧蹙,看着她面前那个被称为戴门的男子,冷冷地说道。
“哗…好慷慨啊!”方才发声的那个小喽啰又嚷了声,四周又是一阵叫嚣,在这片黑暗中显得异常刺耳。
“啪”一声,微弱的火光绕着火柴,在黑浓夜色的衬托下,显得异常明亮。
“你打算在伊拉克和叙利亚待上那么久的时间,身上一定带了足够的钱吧?”
叼着菸的男子邪笑着,那写满了贪婪的表情在火光中一闪而过,随着火柴燃至尽头,再次隐于黑暗之中,只余下香菸的红点随着吐息忽强忽弱地闪动着。“可以拿到全部的钱,我们又何必在乎那么一点点的订金?放着到口的肥羊不吃,没有人会这么笨的。”
为什么她刚刚没有发觉原来他的脸是如此丑恶狰狞?竟还傻傻地被诱骗上勾?
潘若瑀脸色惨白,握紧的拳微微发抖。
“我没带在身上,你们得把我带回旅馆方可以。”潘若瑀脑筋飞快地转动,企图脱困而出。如果能骗得他们让她出了这个暗巷,不管是否真能成功逃脱,至少也比现在天地不应的孤立状况好上许多。
“当我没见过世面吗?”戴门冷哼一声,用力吸吐,成团的烟在黑暗中缭绕升空。“没有人会把贵重物品放在饭店的,而且你是为了聘雇向导才跟我们出来,更不可能没将钱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