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这么说,但是我不准。”再过不久他打算向董事会提出退休一事,并提名儿子为新任总裁。但这一趟去美国执行企划,打进素有种族歧视的白人市场所需要的时间太长,短则三年,长则五、六年,,一个集团的龙头消失五、六年像话吗?这几年他已经很少在管事了,希望儿子接任他位子的念头是随着年纪增长而愈见热切,而美国分公司成立与否只是早晚的问题,等他站稳领导地位后再进行也不迟啊!
杜宇衡知道父亲的顾虑,但美国市场对他而言是一场开疆拓土的挑战,而他不想失去这个挑战自己的机会。
“台北的事情可以交给子平暂时代理。爸,你该明白我的做事态度,只要我决定的事向来没有做不到的,以前是,现在是,将来是。”一切的事物全操之由他,这是他的自信。
唉!他这儿子从小就是这副德行,也不知道是像谁。杜振寰摇了摇头。这种专制霸道的态度加上他的办事能力,的确是足以构成他的自信,但同时却也可能是他最大的败笔。足够的自信是成功的必要条件,但过量的自信是骄傲;看来,得让他去碰碰钉子才行。
“我想我这把骨头还能多撑几年吧。”杜振寰想了想说道。真是的,看样子带老婆环游世界的计划又得延宕个好些年,今儿个回去肯定又得听上一顿抱怨。
“谢谢爸。”杜宇衡露出满意的笑容。他唇角微扬,不明白的人恐怕还会以为他是在嘲笑某人呢!
杜振寰无奈的微微颔首。这孩子这般的不苟言笑也不知道是像谁,明明他和妻子的个性都很爽朗,怎么会生出一个这么…这么稳重的孩子?真是奇怪。
“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杜宇衡伸出食指。“一个月后。这一个月内我会把手头上的工作结束,交待子平暂代的事物内容,预计两年后回来。”
“不要这么有自信,孩子。”
杜宇衡起身,已有离开之意,毕竟他已达到他的目的。
“我说得出,就做得到。”他坚定地说,然后开了门步出办公室。
杜振寰满意地一笑。说得出就做得到,呵…真不愧是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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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一个月,有人能悠闲得活像是在度假一样;有人则是忙的昏天暗地。
雷子平就觉得自己属于后者。
“不玩了!”他从杜宇衡对桌跳了起来,大声抗议上司非法虐待优良员工;“打从你决定出国开始,你就把我一天当一年用,天天加班到三更半夜,就连出国前夕也不放过我!”哇哇!他一个月没有出现在小莺莺小燕燕面前了,她们会想死他的。
“我不希望这几份CASE出差错。”杜宇衡维持埋头苦干的姿势不变,一手递出一份业务报告。“把它归类建档。”
“我抗议这种不人道的虐待!”再这么下去他会挂掉。“你也不想想,从明天开始我就会跟个陀螺一样忙得团团转。好心点,大哥!算我拜托你,拜托你今天放我一个晚上的假行吗?”
“十分钟。”杜宇衡平板的声音回道,埋首奋笔疾书的姿势依然。
十…十分钟!
“大哥,你有点良心好不好?”十分钟能干嘛?坐电梯下楼再坐上楼正好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