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任裘靡回瞪她。“有什么好笑的。”
“没、没。”怕遭池鱼之殃,她赶紧转移话题。“恺音、恺风,晚上睡我们那边好不好?”
小孩子很单纯,知道妈咪会好起来就不怕了,所以也就点头应好。
“杜先生,我们带孩子走罗。”
“谢谢。”杜宇衡头也不回,只是淡淡地应了声。
“现在才后悔有个屁用!”离开前,任裘靡忍不住又拿话砸了他一脚。没办法,谁教她太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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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在干什么?
杜宇衡扪心自问,他的专断独行让一个女人躺在医院,他的决定导致她生活紧张,倍感压力…
她只是单纯地想把孩子带大…任裘靡的话在他脑海中不断重复。
他的出现确实破坏了她单纯的希望,孩子是因为她的坚持才得以诞生,他一点力也没有尽到,在知情之后,更以一副亲生父亲的姿态说要处理这件事,其实他根本无权过问。充其量,他也只能算是播种者,没理由去拿取别人辛苦耕耘的成果。
其实,该认真接受事实的人是他;他该承认自己有了两个孩子、该承认他是真心想和孩子们生活、该承认他愿意和孩子的妈共营一个家庭,该承认…他爱她。
这份感情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很可笑,就是在恺音打电话告知他她昏倒的时候。
是人类天生可悲的性格吧?在一度担心她出了什么差错,会不会失去她的惊慌失措下,他才蓦然发觉自己原来真懂得爱、也真的爱她。
人总是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幸好他并没有真的失去她,幸好…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一直没有丢掉皮夹内那一张小卡片。
原本以为自己是要留着等哪天有机会用得上做笔迹的确定,但他错了。
之所以留下它,是为了留下她,留下他脑?锏乃,所以他不丢,一直放在皮夹内,一直搁在心窝处。縝r>
他轻柔地牵起她一只手,将柔荑包里在他手心把玩;这手才只有他的一半大,这么小的手竟然能独自教养两个孩子。
“现在才明白要珍惜还来得及吗?”他喃喃自语,视线胶着在呼吸平稳缓慢的欧阳晓庆熟睡的脸上。“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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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妈咪什么时候才会醒…”
欧阳晓庆睁开眼,模糊的眼界映入三个朦胧的身影,是她本该最熟悉的三个人。
淡黄色的房间和刺鼻的消毒水味让她知道这是医院。
“妈咪。”双胞胎姐弟一跃,跳上病床拥抱母亲。
欧阳晓庆两手忙着随孩子的撒娇“我怎么在这儿?”
“神经性胃炎。”杜宇衡回道:“你昏倒了,是恺音通知我的。”
“我睡了多久?”
“一个晚上。”
这么久!她注意到他神情的疲惫。“你一直待在这里?”
“嗯。”“呃…”她没意料他的答案是肯定的,一时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