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她是抱着矛盾的心态等着他。一方面期待见到他,另一方面又下意识地排拒,希望那一刻永远不要来!因为,那代表着她与他将永远的结束。可是现在,她却开始忧心如焚了,康子谦是个守时守信的人,他说早上要来,就绝对风雨无阻,即使那人是他的妻子,他仍是原则不变,那么,一个早上都过了,他还不见人影,便代表有突发状况。她惊疑不定地等待再等待,那股不好的预感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愈来愈浓烈?咸欤他千万别出了什么事才好!一旁陪她等待的丁以宁瞥了眼她如坐针毡的模样:没好气的嘲讽道:“你少夸张了好不好?别告诉我你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虽然我承认你老公是帅了点,但你也用不着这么心急吧?一个月都等了,还差这几个小时吗?”“不是的,以宁,我是担心他…出了意外。”丁以澄秀眉轻蹙,满怀忧虑。“那更夸张,你老公又不是三岁小孩,能出什么意外?”见她还是无法释怀,黛眉轻颦,丁以宁干脆发挥过度夸张的演技,以装镊样的娇嗲声调叫道,“哎呀!奴家今儿个缝衣服的时候不小心被针扎了下,又不小心打破了一个杯子,良人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害奴家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可别出了啥事才好呀!”然后又一百八十度的敛去笑请,嗤道,“哼,夸张!”杞人忧天就是用来形容她这种类型的人。“小宁,别闹了,我笑不出来。”丁以澄是真的有不好的预感。縝r>
丁以宁见状,受不了地翻个白眼:“就算是好了,都要离婚了,你管他去死啊!”“小宁!”她惊叫“你怎么这么说?”
“难道不是?就算他来了,你们的结果还不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那你干吗多此一举地关心他?”丁以宁就是存心想刺激她,不这样,她都还不晓得自己有多爱康子谦,迷迷糊糊地把婚离掉,那多冤枉啊!“不是这样的…”就算往后他们再无牵扯,她还是希望他过得平安顺遂,她的心还是会惦念着他。一阵急促而刺耳的电话铃声乍响,丁以澄吓了一跳,拍拍胸口,顺手接起它:“喂!我是…什么?”她脸色大变,差点因为过于心急而让口水呛到“在哪里…好、好…我马上过去!”
币了电话,她匆匆忙忙就要出门,丁以宁见她神色有异,疑惑地问:“怎么啦?”
“子谦出了车祸,现在人在医院!我无法跟你说太多,我要马上赶过去。”“啧!都快是‘前夫,了,他的死活干你什么事啊?”
瞧她,急得脸色发白,泪都快掉出来了,这么有情有义,人家感不感动还不晓得呢!只可惜,丁以宁没来得及把话说完,丁以澄早已不见人影,徒留她一个人面对空气喃喃自语。“去!白痴女人,明明在乎人家在乎得要死,还想离哪门子的婚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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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丁以澄行色匆匆地赶到医院时,雷青萍已在病房内,照顾已转入普通病房的康子谦。“子…”
“嘘!”雷青萍回过头,示意刚冲进病房的丁以澄噤声“小声点。”
丁以澄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稍稍平抚紊乱的呼吸后,才举步上前:“子谦怎么样?他还好吧?’’“没事了,医生说,等麻酔藥效退了之后就会醒来。
“那就好。”丁以澄轻呼了口气,走近床边幽幽然地凝望着他,纤纤素手抚上裹着层层纱布的额头,胸口间涨了满满的心疼。他做事向来沉着稳重,极少发生脱出他掌控之外的事,今天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发生了车祸呢?“噢!对了,这是医生交给我的,说是子谦昏迷时手中握着的东西,他是要去你那里,所以,我想,大概是要交给你的吧!”丁以澄由婆婆手中接过牛皮纸袋,不解地打量着,封口还钉着钉书针呢!她立即拆开它,赫然发现里头是一张离婚协议书,而且他签了名!
明知这是意料中的事,她仍是深受打击地骇白了脸色,盈盈泪雾涌满双眸。够明显了,对吧?今日,他便是来跟她结束夫妻关系的,昨晚他要谈的…也是这个吧!他和她…是真的彻底结束了…他再也不是她的丈夫…她再也没有爱他的权利了…如同失了魂般,她紧紧握住手中的离婚协议书?浊嗥技着她惨白的脸色,关切地问:“怎么啦?以澄?。縝r>
“我…”该怎么说呢?说她与他们再也没有关系了?说她今天根本就没有资格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