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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那个混球!”
“什么?!”
“是我踢伤她的。”他阴鸷的黑瞳自她不省人事的脸孔移向元慎颉。“那个踢伤她的混球就是我。”
“怎么会?!”元慎颉不敢置信。
没有理会元慎颉的惊愕与琼安的似有所觉,他轻轻地走向虔素葆,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手贴向唇际“医生怎么说?”
“脾脏破裂,虽然已经缝合好,但这一两天还是得小心盯着点。”
脾脏破裂?腿一软,他差点滑跪在地上。
“很严重…需要吃…需要一辈子…”
“没听医生提这事。”虽然田沐山说得结结巴巴,可元慎颉懂他的意思。“我想,阿葆的伤应该还不至于得终生补充葯剂来造血…”瞧瞧他晦黯的神情,想再说些什么,可忍一忍,便收回来。
阿山已经够自责,他又何苦落井下石?啧,还以为阿山只是单纯的关切心重,所以才会鸡婆的连络阿山来这一趟,若早知这档子事阿山也有份,他肯定会再多等几天,起码等阿葆醒来以后,搞清楚状况再说。
“医生是这么说的吗?”田沐山痛苦的开口。但,她的脸色多惨白呀!“医生确定?他确定?”
“阿葆她不会有事的,你别想这么多。”
叫他别想?能吗?行吗?
答案是不,不能也不行。伤害是他造成的,她如今会躺在医院正是因为他的坏脾气,叫他别自责?这根本是天方夜谭。
连着几天,所有的人都知道田沐山的情绪因为这事而跌进谷底,没有人敢惹他,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多说些什么,只除了胆大包天的大卫。
在旧金山累得像条狗似的他才回来不到一天,就听到这么劲爆的新闻,又听到才去探视回来的黛碧形容此刻的虔素葆简直将田沐山恨之入骨,当下,他再也坐不住,急匆匆的便冲出大门,开车直驱田沐山的家。
前一分钟阿山才来电问他将事情处理得如何,可三言两语就急着收线,说是要去医院等心上人苏醒…不行、不行,阿山这会儿最好不要急着去送死,让他们这些不怕死的闲杂人等先轮流替他缓缓颊,在阿葆面前多美言两句,否则,恐怕他这一去,场面绝对不怎么好看。
才刚在房子前停好车,就见田沐山自里头走出来,一头黑发还湿答答的渗着水珠,嘴里咬着一口苹果,瞧见他时倏地瞪大眼。
“咦?”“阿山!”
“啧啧,你疯啦?有什么事在电话里不能说吗?”不会是思念他过度,回到道馆后光是一通电话听听声音不过瘾,非得亲自跑来瞧他一眼吧?
“你还是先别去比较好。”
愣了愣,田沐山瞪着他。
“你是叫我现在别去医院?
“是呀。”
“为什么?”
“阿葆醒了。”
“真的?!”这个消息加快田沐山走向车子的速度。“你听谁说的?”
啐,守了她两天,她像是跟他赌上了气般,死都不肯睁开眼瞪他一瞪,就这么气息幽幽的昏睡着,叫他心疼不已。怎么他前脚才刚离开,她就偷偷对别人眨眼?
“黛碧,她下午去探望阿葆。”
“难怪你的消息这么灵通,好啦,别挡着我…你干么?”他瞪着大卫横在车门上的手。
“听黛碧说,阿葆一听到你的名字就有气。”
“这事似乎不是什么新闻。”田沐山笑得苦涩且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