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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个女人追得这么辛苦已经够孬,偏他竟不觉得苦,这才教人捶胸顿足!
“可是…地板很冷耶。”她想了想又说:“要不,你睡客厅好吗?那张沙发还挺舒服的。”
“现在还停电耶,外头刮风又下雨,睡那么远,如果你临时有个什么,我怎么来得及伸援手?”
当下,虔素葆叹气兼翻白眼,真想翻过身不理他。
哼,他愈来愈不像话,左说右扯,就是在诅咒她…有…个…什…么。说穿了,还不都是他那张嘴巴“黑滤滤”胡说八道就有!
“乌鸦嘴!”
“呵呵,我话说得太快。”是他肠子太直,难怪她生气。“除非你割爱,愿意将床让一半给我睡,要不,就是地板,你二选一。”
“是你要睡的地方耶。”他有没有问题呀?
“这里是你的地盘,多少也得尊重你的选择呀,对不对?”极狗腿的甜言蜜语不假思索地便溜出口,甚至早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成功的握住她搁在被单上的手,轻捏、轻抚。“何况,这种天气我还是睡你房里较安心,当然喽,如果你有睡袋借我的话,自然更好。”
“我有睡袋,如果你坚持要睡地板的话,那,随你吧。睡袋我收在靠墙的橱柜里。”她心一松,忍不住又是哈欠连连。“先说好,你绝对不能在半夜三更偷偷的爬到我的床上来噢。”
“我保证!”
“真的?”
“你要我将心掏出来验明证言?”
“不,我相信你就是。”轻呓着心中的信任,缓缓闭上眼,虔素葆安心的寻梦去。
他保证,而她,不由自主的相信,因为他的话好真诚、好让人相信。
风雨交加的一夜,因为有他,惊惧与骇怕已不知闪躲到何处去。
天一亮,丹凤眼未张,先感受到身下的被褥不似往常那般平坦,尤其,这垫子竟然会兀自浅起浅伏?
好奇怪,怎么在这张床上睡这么久,从来都没发觉到这床垫的异样?唔,像水床,却又似乎没这么柔软…混沌未明的嘟哝着,虔素葆伸掌探探身子底下的垫子,更感受到触感的大不同…大不同?!
忽地睁开眼,她差一点失声尖叫。
“田沐山?!”
“早!”笑着,他俯首在她微张的唇瓣上印下一个早安吻。
虽然还没起身梳洗一番,可他清新得像朵初绽放光彩的山茶花,只除了他那把教她愈看愈讨厌的山羊胡,还是一坨乱竖在下巴上。
“你敢占我便宜!”她瞪着眼直视他那张泛满无辜神情的脸孔。
以后,真不能再相信他的保证。
“我哪有。”
“还说没有?”伸指怒戳着他的胸膛,她咬牙切齿。“那你现在怎么解释眼前的事情?”
“眼前有发生什么骇人听闻的大事吗?”见她闻言后丹凤眼一竖,他轻喟一声,赶忙伸手拦下她又伸过来似乎想猛戳他胸口一顿以泄愤的手。虽说他不以为意,可她的手指像藏了针,这么戳呀戳的,还真有点痛哩。“你是说过不准在半夜偷爬上你的床,但是,又没说不准我将你抱下床。”
瞧她闻言一窒,他虽然是给了她解释,却也懒得详细说明,或许是因为一整个晚上雷声不断,她翻来覆去,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稳,他才决意将她抱下床、抱在怀里护着,让她较易入眠。
而得到的结果是,他的作法正确。
在他温暖的胸壑里,她一觉到天亮,没再呓声迭迭,也没再翻来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