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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她打不过人家,自粕以将这种粗活全赖到阿山头上吧!
“答应我,黛碧?”光凭她的一声哼,虔素葆就知道她不肯轻易让步。“我发誓,真的没人欺负我。”
“我不信!”
“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信?切腹自杀?还是跳楼?”
这,阿葆她这是什么意思嘛?威胁?
“你…好啦、好啦,我答应你就是了。”心犹不平,她狠狠的瞪泪痕未干的虔素葆一记白眼。“没见过你这么孬,受委屈也不吭不气,算啦,走吧,我请你喝杯凉的去去火气。”顺便,看能不能探出点原委来。
“可是,你晚上不是有健身课?”长长的吸足气,待气息稍稳,她这才看向一脸忿忿不平的黛碧。
心中,却开始升起惶然无措的恐惧,陷得愈深,患得患失的心态也愈来愈浓,接下来呢?她该怎么做才能符合他对她的期许?老天爷,谁来救救她?谁能告诉她,该如何以平常心对待这段感情…
“不上了。”这会儿,她哪还有心情进去里头蹦蹦跳跳的呀?
昨天晚上才跟同居人狠吵一架,今天又碰到阿葆发神经的抱着她哭,啐,真背,早知道会这样的话,前几天就别鸡婆的棒打鸳鸯,硬生生的拆散那两只正处于严重发情期的黑猫,它们爱做那档子事,就让它们尽情做到精尽猫亡嘛,干她何事呀?
真是的,平白无故的为一干人等招尽霉运呀!
谈恋爱,没有绝对的天秤以兹衡量,也无法秤秤你的爱或掂掂她的情,在意的只纯粹就是一种感觉,一种你情我愿的喜悦;她知道田沐山不是不爱她,纵使他口口声声评她是暴女,可他的感情依然是专注在她身上,此举不假。
但,不管如何努力地说服自己,她就是无法对他的玩笑话一笑置之,他说过的话萦绕在她的耳畔脑际,久久不散。
偏这次想一如前次般洒脱地拍拍屁股走人、说拜拜,想得容易,却做不到,只是,在面对他时,笑容里少了些许快乐,多了淡淡的愁绪。
“原来,之前跟吴铭方的那一段情全属小儿科的情爱,否则,又怎会连伤心都未曾领悟,有的只是浓浓的愤慨;可这会儿…”自叹且自嘲,虔素葆手托着颊,笑得苦涩。“希望,别到最后才发现自己竟输得一无所有。”
她的多愁与多虑,田沐山全都看在眼里。
可是,他不懂的是,他有什么不好?
自认识她、迷恋上她后,他任由她骂、任由她打、任由她踹、任由她冷热对待,可以说,一个大男人的尊严全都败在她手上,可她却依然故我。
尤其在得到她的身体…不,该说是随着那一趟出游的结束,他们的甜蜜时光也只再持续短短的数日光景,然后她就像是成天都处在难缠又难解的生理期般,晴时多云偶阵雨,情绪常教人捉摸不定。
奇怪,通常在爱情的全垒打后,有患得患失情绪的不都是女人家吗?为什么这种心情会落在他头上?
他不懂!
包不懂的是,他有什么不好?而且…好吧,就算他的种种表现真的连差强人意都达不到,但她可以说、可以怨、可以一五一十的老实说出来呀,为了她的快乐,他愿意改。
但她没有,她选择闷不吭声,选择让他去揣测、去胡思乱想。唉。
不懂、不懂,真的是不懂女人的心;尤其是这个叫做虔素葆的女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