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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阿山又一个人坐在酒吧的角落喝闷酒,她撇下克里斯不顾,好心好意的过去想劝劝他、陪陪他,或许也给自己制造一些奇迹般的机会,怎料几杯黄汤下肚,他开始埋怨。
先是怨她卖弄風騒,才会招惹一些无赖缠上,再怨克里斯反应迟钝,自己的女人都遭人騒扰,还不知道跳出来耍狠、耍蛮,更怨他自己干么多管闲事,才会惹得阿葆心生不满,进而跟他…一…刀…两…断!
而这女人,虔素葆这女人…她竟敢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关她什么事。”
呸,什么叫不关她的事?追根究底,这才不关他们…呃,严格说来,她是有点咎由自取,但,克里斯真的是挺无辜。
“但那是他自己的想法,他要将气出在谁身上,我无力干涉。”
“你到现在还敢推得一干二净?”她真的很气,气阿葆的不识好歹,也气这种被阿山深爱的好福气为什么不是掉在她身上。“明明就还爱着他,干么还故意装做什么都不在乎?”
“我…这不关你的事!”心里叹着,虔素葆又想逃。
琼安说得没错,她是强迫自己装出对他的一切都已不在乎,但,不继续这么做,又能怎样?
是她开口说要分手的,还哭哭啼啼的托学长将他送的钻戒给退回去,结果才分手几天,又不要脸的回过头去求他原谅?她…她做不到这么反反复复的出尔反尔。
“你给我站住!”当下,琼安连口气也变了,变得蛮横,变得凶狠无比。
“还有事?”
“对,我要送你一样东西。”
“什么…赫!”
这次,近距离再加上毫无防范,虔素葆来不及闪,左眼硬生生的被那个强而有劲的硬拳头给正中目标。
这辈子,她再也不要轻易的相信任何一个人了啦!
什么弱女子?什么最佳女性的典范?哼,全都是表面功夫,骗人的啦。琼安也真是毒辣,拳来脚往的跟她拼一场后,才余怒未消的告诉她,打六岁起,她就开始练跆拳道,而且程度是中上再上一级,只是这几天忙于功课,疏忽拳脚功夫而已。
换言之,外表看似柔弱的琼安连她也骗,因为琼安的拳脚功夫根本不在她之下。
紧捂着被琼安一拳揍青的眼睛,虔素葆自齿缝中吸着气,想起身去冰箱找些东西褪褪淤血,又舍不得离开又软又舒适的大沙发。
呼,金窝、银窝,比不上自己的狗窝来得舒服。
像个死人般的平躺在大沙发上,半梦半醒,她没听到有人开门走进来,直到那个饱含着受尽折磨般的粗嘎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你总算肯现身。”
“我又没犯罪,为什么不敢现身…赫,你是谁?!”丹凤眼微张,却在下一秒,她又张大嘴,不自觉地笑出声,眼眶却泛起红意。
老天,琼安说他失魂落魄,说他日渐憔悴,甚至完全不修边幅,但她完全无法想像他竟…他竟然放任自己的外表邋遢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