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个毛头小子一样,追着姑娘屁股后面跑。”
“要不然你怎么会心甘情愿入赘杜府,跟着我伺候小姐?”
钟叔黝黑的脸庞泛着薄红,懊恼又不好意思地咋呼“都已经是过去的事还提它干么。”
钟婶摇头淡笑“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飞儿都长大成人了。”喟然唏嘘,望着远方的眸光没有一个焦点“是时候了。”
“是呀,时候快到,我们责任已了。”钟叔也长叹。
两老相视,嘴角浮出苦笑。
…***
落叶如柳絮纷落,在这地灵人杰的山壑,四季如春,可是湖水却异常冰冷刺骨,而山壁这方温暖如夏,甚至还有温泉水瀑。
念君不知道杜寒飞到哪里去铸剑,睡过一觉起床后就没看到他的人影,踏进厨房只见正在准备早膳的钟婶。
“早,仇姑娘,怎么不多睡一会?”钟婶热忱的打招呼。“钟婶早,叫我念君就好。”
这诺大的世外桃源就只住了一身酸儒味的杜寒飞和亲切和蔼的钟婶,阴阳怪气的钟叔。
“嗯,过来坐吧,早餐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先吃。”
“怎么不见寒飞和钟叔?”念君东张西望。
“他们两个男人一早就去打铁房忙着呢。”
“那我等下可以去看吗?”
“当然可以。”钟婶微笑“你过桥后沿着山壁走到瀑布边,那儿有条小径走进去就可以看到。”
“谢谢钟婶。”念君边吃早膳边想着昨天把弯刀交给杜寒飞,不知道他会怎样修理,希望别弄坏了。
一想到镇上老资历,经验丰富的打铁师傅看到她的月牙宝刀都再三摇头,而他一个书生连拿刀都成问题了,更别提修刀。
她越想越觉得还是不妥,抓起桌上包子边吃边往外走“钟婶,我还是先去瞧瞧他们在干么。”
钟婶望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不仅摇摇头,不知道飞儿遇上这位明艳飒爽的姑娘是福是祸?但愿一切都来得及补救…想着她眼神黯沉下来。
而刚步出四合院的念君走上桥后才想到“刚刚钟婶说的是往左还是往右?”她喃喃自语的东张西望。“不管啦,反正走就对了,总会走到的。”
顺着湖畔走,湖边种满各种山菜和葯草,有些看过大姐种,只是不太记得名。不过,最记得的是被大姐下泻葯时止泻的,还有常用做疗伤用的葯草,因为常打架的关系,她身上老带伤,未免被大姐拿来当实验,功效大概知道就够了。
忽然在倾泻而下的瀑布轰隆声响中,隐约有一阵清脆的敲打铁器声飘入她耳中。
她睁大了眼睛,终于在瀑布边给她发现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小径,瀑布周围水气氤氲,而小径旁的石壁却是干燥清爽,墙壁还温温的。
她小心翼翼的穿过小径,迎面而来是炙人熬热的焚风,像突然从温和凉爽的湖畔进入热气盘旋的沙漠,热得几乎让她打起退堂鼓,可一想到心爱的宝刀,她又深呼吸口气的向前进。
不一会儿,山径尽头是个烧红的铁门,本以为那铁门因受到屋内高温影嫌邙发烫,她用手隔袖握住门把,赫然发现掌心下是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