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我到罗家吗?希望跟我分开吗?”
他的神情那么认真,通过夜神秘诡异的气氛,寂黑中的话语变调如似恋人的絮语?畹飞静静望着他,好半天没说话。月光偷偷在照,锁在心内的情光影幽幽。縝r>
“我问你,”她没动,目光也没有挪移。“你真的不愿到罗家吗?如果你去了,他们会供应你一切,你会有个很好前途。但如果留在这个家,日子会很辛苦,不但吃不好,穿不暖,前途也没有保障了…”这反问,等于间接的回答。
“这些我都明白,你不必再多说。”罗彻态度很坚定。
李蝶飞摇头,她不认为他明白。“阿彻,这是关于你人生的大事,你好好想想,不必顾虑我和乔、小昭。”
“这件事根本不必想,我不想离开这个家,也不想离开你。”罗彻想都不想。这种心情存在得很自然,那是一种依恋的感情,因为舍不得。
但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有这种依恋的感觉?那种“舍不得”的情怀是何时成形?他有些迷感,寻不出恰当的道理。
“你真的不后悔?”李蝶飞直视他双眼,想看出他心中真正的情绪。“我希望你再好好想想,考虑你自己就可以──”
“不必了,这种事根本不必考虑,我绝对不会反悔。”罗彻既坚持又固执,顿了一下,瞅她一眼说:“刚刚…你没拿他的钱吧?”
问得没头没脑的,李蝶飞楞了一下,才恍然说:“那个──”
“你不必说了。”但她才开口,罗彻便摆个手势阻止她,脸庞转向侧旁,说:“其实张妈妈说得没错,以我们目前的情况,光付房租就很吃力。可是,我还是不要你拿那家伙的钱。”声音渗满了不是滋味,饶似男人对男人的嫉妒。
女人一旦拿了男人的钱,不管是基于什么理由,某种无法摆脱的关系就会牵扯纠葛?畹飞若接受罗叶的钱,一开始就会往下不平衡的关系;光是想,他就觉得心里不舒坦,说什么也不要她拿那家伙的钱。縝r>
“我并没有拿啊!我们根本没有理由接受。你也不必管张妈妈说了什么,反正我们手边还剩一点钱,我也有工作,省着点用,我想大概可以应付。”李蝶飞声音软软的,附着温柔的安慰。
罗彻眼神亮起来,满溢一股难以名状的喜悦。他很高兴她拒绝了罗叶那家伙的“多事。”这世界上只有他能与她共同分享与分担彼此的喜悦和忧愁,这十多年来一直都是如此,他们一直是这样生活过来的。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太辛苦,我会去打工或者休学工作。”
“不行,你只要好好念书就可以,钱的事我会想办法。”
“那我岂不是变成你养的小白脸了!”声音带笑,玩笑的成分居多?畹飞还是嗔他一眼,轻轻拍了他一下,说:“你在胡说什么!你是我老弟耶!现在我工作养你,以后等你学成立业,我可就要完全靠你,把你今天吃我的连本带利全讨回来!。縝r>
“是这样吗?”罗彻出声笑出来,坐回到秋千上,顺势将她拉到身前,抬望着她,不笑了,眼神流露出誓言的认真。“我向你保证,阿飞,我会养你一辈子的。”
“好啊!”李蝶飞不疑,莞尔一笑。“这可是你说的,可别后悔;我就让你养一辈子,等你结婚,生孩子了,还是赖定你,当个讨人厌的姑姐。”
“不会的,我并不打算结婚──”
“你又在胡说什么!不结婚?难不成要留在家里跟我大眼瞪小眼?你别想太多,等时候到了,你自然会遇上喜欢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