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道谢。
四下草叶窸?,微微起了风,空气渐渐在凉。她穿得单薄,罗彻脱下薄夹克递给她。“穿上吧,着凉了就不好。”
“我不冷。”她摇头,也怕她着凉。
“骗人,看你都起鸡皮疙瘩了。”他皱眉了。看看她,带一种亲爱。“那么,这样吧──”薄夹克一罩,将她裹在怀中,双臂将她紧抱。
“阿彻!”李蝶飞轻呼一声,有一些不安。这个不安来得太莫名其妙,她觉得有一些羞惭,为内心深处那个意识过度。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不对了?还是神经太过敏?想着想着心一宽,对自己失笑起来。
她想罗彻闹着好玩,就由着他吧!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背对着夕阳,静静望着远处的灯光。他里抱着她,她偎在他怀中;流风四起,草丛间私语唧唧,说不出的千言万语。
“走吧!”罗彻站起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
飞机在身后了,最后一点天光逐渐被城市的霓虹取代。
音乐声轰隆隆的,霓虹、雷射灯光及旋转彩灯满场乱舞;烟雾袅袅,满室的幽暗弥漫着一股颓废又新潮的矛盾情调。整个节奏是轻快的,充满青春的摇宾热力。
“阿彻,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都是一些高中生嘛!”李蝶飞转头看看周遭,幽暗的灯光下三三两两聚成一堆在喝啤酒果汁的,谈笑聊天的,或者随着音乐摆动身体的,不管男女看起来都很年轻,十七八岁左右。
罗彻没有回答,朝四处随意望望;围在音响旁的几个男孩瞧见他,全都围了过来。
“阿彻,你真的来了!”走在最前面和罗彻差不多高大的男孩像是很惊讶,没意料到。
罗彻松个肩,另一个矮了半个头的男孩抢着接口说:“南门刚刚才跟我打赌说你今天绝不会来,嘿,还是我神算!”转向那个高大的男孩,贼笑说:“南门,阿彻来了,欠我的三客牛排可别忘了!”
南门翻个白眼,算是认账了。皱眉瞪着罗彻,说:“怎么搞的!你不是说你不来了吗?怎么──”目光瞥过李蝶飞,将他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问:“干嘛带你老姐来?”罗彻瞅他一眼,晃晃手中的机车钥匙,下巴朝刚羸了三客牛排的矮个子男孩抬了一下,说:“没办法,车子是跟活宝借的,这是交换条件。”对带李蝶飞来的事,只字不提。
南门马上转身搥了矮个子男孩一拳,佯怒说:“活宝,你居然敢使诈!”
活宝挨了一拳,吵吵闹闹一顿,目光溜到李蝶飞身上,大概闻出了什么不寻常的气味,暧昧地用手肘推推罗彻,压低声音问:“你马子?”
几个人立即把目光投向李蝶飞。一下子成为注意的焦点,她吓一跳,楞了一下。“啊!我是他的──”话还没说完,活宝就抢着接下去说:“女朋友对不对?阿彻真不够意思,有女朋友也不说一声,瞒着大家!”一副自以为是的了然。转对罗彻兴师问罪:“阿彻,你也太不够朋友吧!有这么正点的女朋友也不跟大家介绍介绍!”
“活宝说得对!这小子,太不够意思了!”
几个人三言两语的夹攻,李蝶飞想寻隙澄清,罗彻却说了更让人暧昧误会的回答。
“我这不是带来了吗?”他扫了他们一眼,不像是在开玩笑。
“真有你的!”几个人笑成一堆,搥来揍去的。
李蝶飞皱了下眉。这种话怎么可以随便乱说!但看他们几个男孩打打闹闹的,她告诉自己神经不必太过敏。
一阵强烈的节奏摇宾忽地响起,几个人哄然一散,各去寻邀猎中的舞伴。罗彻也不由分说地将她拉进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