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爱情这元么脆弱,禁不起一点诱惑!
胡未央盲撞地在街上奔跑,觉得无比的荒谬。王德琳她们对她的警告犹言在耳,她还认为她们把爱情说得太现实,结果…
多可笑!
她转入惯常去的酒吧,一杯接一杯喝着呛人的伏特加。酒保要为她加苦艾酒,她不肯,要醉就要喝这种燃烧会成烈火的纯酿酒。
荒谬!
她不停地想着这句话。
人生是由一连串荒谬写成的,爱情、学业、事业…偶然与邂逅,随机与谋合,列成了一张张的命牌,排成了紫薇斗数中一道道的命运宫。
哲学就是整个人生,人生却是这一杯看起来淡得像水的伏特加,无色,无味、无止境的火辣
什么嘛!去他的爱情!
胡未央纵情的狂笑,纵情的喝酒,有些自暴自弃,一点点自寻堕落的味道。
为失恋醉酒是最没出息的事,她才不是那种窝囊的女孩。她只是只是迫切需要醉一场;醒来后,她才能重新厘清旧有的关系。
但她身上的钱不够她这样挥霍,她又没地方可去;醉意四分,就跟随着脚步回“流星别馆。”
“流星别馆”暗如它境外的夜,胡未央费力地推开门,步伐不稳,绊到脚跟而差点跌倒;她干脆踢掉鞋子,省得累赘绊脚。
“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你这个女人,未免太放荡了!”
黑暗中突然传出冷漠傲慢的男人声音,像责备妻子那般,口气充满了不满。
胡未央颠颠倒倒地转身,将脸凑过去,努力地想看清楚坐在黑暗中的那个人。她越靠靠近,几乎将脸贴近那人影了,才看清楚那个人是谁。
“又是你!你又来这里做什么!”她一开口,全是呛人的酒气。
“你喝酒了?”范修罗嫌恶地推开她。
他不推还好,一推,胡未央站不稳,又没有依附的东西,前扑后仰挣扎了一会,最后扑倒在范修罗的身上。
“对…对不起…”她努力挣扎起来,往后头走去。
客房旁的小偏厅有一列酒柜,摆了一大橱好酒。她需要好好的醉一场,她要把那些酒统统都喝光。
“你做什么?”范修罗看她抱一堆酒回客厅,吃惊地从沙发中站起来。
“喝酒。”胡未央话含在嘴里,口齿不清。她把怀中的酒一古脑儿丢进沙发,开了一瓶,头一仰就咕噜喝一大口,顺手抓了一瓶递给范修罗说:“喏!喝酒!陪我暍一杯!”
“我不是来这里暍酒的!”范修罗把她的手打开,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