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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嫁给方员外,终生成为他的禁弯。”
莞蓉遥望远方,心中已然下了决定。“等和表哥成亲,完成对大娘的承诺之后,莞蓉会马上找一个清幽的佛门静地,青灯古佛,了此余生。”
就到灵泉庵吧!那里有她生命中唯…一次的脱序及惊喜。
懿臻大惊失色,拉住白莞蓉的手惊呼:“你在说什么傻话!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有出家的念头!?”
“不是突然有的冲动。”白莞蓉安抚的拍拍懿臻的柔荑“远离尘世的想法在我心里已经存在很久了,世间真爱难寻,纵使有幸觅得真爱,却又害怕有朝一日必须与人分享。”毕竟郎心难测啊!
“更何况,虽然必须嫁人齐家,我却不愿介人表哥与你之间;而我一个已婚配过两次的女子,怎敢再妄想另觅良缘?”对于未来,白莞蓉倒是看的透彻。
懿臻却觉得不妥,这么一个标致的姑娘,一辈子待在尼姑庵里,实在太可惜了。她虽然不愿跟人分享丈夫,却也不顾牺牲掉和她已然成为莫逆的莞蓉。
“莞蓉,多考虑考虑吧!想想生活中还有许多其他值得追求的东西,难道真要一辈子清心寡欲?”懿臻站起身来“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我去找逸均商量。”
懿臻急惊风似的走到苑口,守候的小莲因为距离太远,始终听不到她们的对话,见懿臻走的匆忙,急急问道:“夫人!我们去哪?”
“议事厅,找庄主。”
刘懿臻匆匆走进议事厅里,见齐逸均淡淡的瞄了一眼她之后,仍好整以暇的处理公事,她气冲冲的上前一把夺下他手中的卷宗。
“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齐逸均有些尴尬。
昨晚一半是因为生气,一半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因此回成亲前独住的遐遇轩过了一夜,谁知道还没想到应付的方法,懿臻竟前来兴师问罪了。
他叹口气,好言相劝:“有什么事等回房再说好吗?”
“我要马上有答案!说!你到底隐瞒了些什么?”
“等我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跟你说。”她强硬的态度让齐逸均有些恼羞成怒。
懿臻却不肯放弃,仍旧继续追问:“我要一个说明、一个解释。”
“夫为天、妻为地,我自认行事不必样样向你报备。”
“你认为适时的说明是报备?难道做为你妻子的我,对于攸关己身的事,连过问的权利都没有?”
“在庄里,你的地位与我一样,绝对不会动摇。至于其他,我希望你能有分寸。”
案亲与母亲当年的事,并不见容于世俗伦常。即便豪放如她,也不见得能够完全谅解,他不愿意说出,是怕她因而轻视公婆。
再说虽然爹娘婚后始终恩爱逾恒,但他却能感受到娘心里一直存在着对她姐姐的深深愧疚。
所以,就算必须赔上懿臻对他暂时的不满,他也一定要完成娘临终前的交代。
这段往事因为不便启齿,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干脆什么都不说。懿臻是个开朗的人,久了应该就能接受他对莞蓉的安排,就像娘对爹一贯毫无质疑的顺从。
齐逸均的沉默引起懿臻强烈的不满,她继续严辞抨击。
“你所谓的‘有分寸’是连告知、进而互相沟通的机会都没有?”
她不解,他一直是个体贴的丈夫,为什么会变得这般的迂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