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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3)

唐海泱有一搭没一搭说着阿旺伯的事,不一会儿就闭上往旁边倒了。

那柔弱又惊慌不安的表情令人忍不住想抚她,他伸手,温柔的抚着她黑一见的发,发丝三千在

“他记得你的。”唐海泱又红了眶。

“哈哈…怎么…怎么可能!”

“你知我是谁?”暴发看着她飘得厉害的睛。

“可这不是人的地方吗?活得冷冰冰的,有什么好?”

在他心情恶劣时画给他的,介绍医院的人帮助他记忆,然而被他掉了,后来被阿旺伯捡了去,当宝贝一样的收着。

原来是喝醉了在讲话,这女人!

她却没回答,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看到他都不好意思了,下一刻她忽然扑了过来,用力的抱着他,一张脸在他磨磨赠赠,环住他的力像是怕他消失了似的。

暴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他一时无法消化,甚至接受这个消息。

暴发想走了,这样灿烂的场景不适合凭吊阿旺伯。

他见状一叹,帮她调整了一个较舒适的位置。

不远来了一群年轻男女,嬉闹的放起烟火,火“砰”的一声,惊醒了唐海泱,但她仍是一脸醉态。

在医院看多了生老病死,不代表就能看淡生死,阿旺伯是她的朋友,他走了,她真的很不舍。

“是谁?”他急急追问。

暴发看着她手中空了的酒瓶。什么时候空的?他傻了。

他笑了“我在院前一晚,趁着阿旺伯睡着时说了不少话,还拿了笔,在他很喜的阿海医生画的图上,画了一个脸上有伤、丑不拉几的个儿,我告诉他,『阿旺伯,这就是我,不要忘了。』

是因为酒开始在内发酵了吗?她觉得一觉由窜上四肢百骸,她的泪无法控制,情绪也脱离了理智,连嘴都“松了”

他开了一瓶啤酒,啜了一,然后将酒尽数洒在地上,举杯遥祝:“阿旺伯,我是吃白饭的,你还记得我吗?还有,我现在叫暴发…你…一路好走…”

“我们走了好吗?”他问着唐海泱。

唐海泱不知想起了什么,哈哈大笑“哈哈哈…好难得噢!你这人竟然会说话钦!你以前啊,八成会觉得说…说这话的是傻…傻瓜!以前的你…超…超恐怖、超冷血的,你们…你们一家没一个好东西…”

“阿旺伯想起了我,他的情况是不是好多了?”一回没心理准备的刚好看到她的泪掉下来,他又惊又慌“你…”“他走了。”也许是在第一时间已经大哭一场,现在她还是伤心,却平静多了,不过她手上的那瓶威士忌几乎见底了。

“你记得我在医院里胃好到令人印象刻吧,我一餐是人家的三餐,可是,我怕阿旺伯连这也忘了,我告诉他,『怕你忘了,我又画了几碗白饭,这不是金元宝喔…』”

一家?“我们一家不是只有我一个?”

“人啊,真的不要太多情,太多情很容易受伤的,对不对?”她的泪一直掉。

“你是…”

没有下次了,阿旺伯走了。

商!暴发!杀千刀的…”

“上一次我休长假前他就院回家了,上个星期他奇迹般的记起很多人、很多事,写了好几封信,还认得他每一个孩…昨天他忽然又住了院,今天下午一多,心肺衰竭,宣告不治。他…也九十岁了。”其实阿旺伯不是她负责的病人,但他很喜她这个小辈,这就是有缘吧。

他想着过去和阿旺伯相滴滴,阿旺伯特别喜吃海鲜,有一次他女儿帮他带了安康鱼汤,他把一整锅都吃完了。那时他还在想,安康鱼到底长哈模样?一直到上一次和唐伯伯海捕到了,他才见到牠的“庐山真面目”在当下他想到阿旺伯,想着改次要再捕到,他要带着牠去找他,顺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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