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你?”战拘冷不防地欺身上前,一脸优越地问。
“说老实话,你配不上。”湘湘马上把他过于靠近的脸推得远远的,然后不慌不忙地掏出绣巾擦拭碰过他的手。
“你…”战拘难忍此等侮辱,眼看就要失去温文的表相。
湘湘对他漾出迷死人的甜笑“扯破脸是很难看的喔,刚才谁还说我是千娇百媚的姑娘啊?”
“是战某失礼了。”对美人抵抗力不强的战拘,转眼间又败在她的甜笑下“班姑娘尝尝这碗茶,这茶可得来不易。”
“喔?”她伸手接过他递来的茶碗,敛眉细看碗中茶色。
战拘好不得意地炫耀“这是霜降青龙,一钱少说也要花上百两。”
湘湘呆望着手中的茶碗;碗中的茶叶嫩叶成朵、形似莲心,一旗一枪地浮沉在淡绿的水波里,像极了她那颗沉浮不稳的心。
饮啜一口热茶,甘醇的茶味里带着微微的苦涩,彷佛是未剔去蒂中苦心似的,撩騒着她的舌尖,也拨扰着她的心头。
那个盘旋在她心头的男人呢?他知不知道她有这种又苦又涩的心情?她已不知自己为他消磨了多少青春,就等着他的回顾与发觉,可是经过这么久了,他还是不懂她的心、不明白她的情。
或许…就连她在这里的等待也只是白废。
青春仓卒啊,她没有再多几个美好的年头可以等待,现今就是她最美最动人的年纪,如果他这时还不仔细看看她,那么过了这段岁月后,他更不可能会注意到她了。
她没有贪婪的索求任凌霄全副神魂身心;她要的,只是他柔情的缠绵。
她是个博赌一生的女子,她的这段情,要不就是赔尽,要不就是全赢。
她的赌注、她的输赢、她的爱情,全都牵系在任凌霄的身上。远在四岁时她就认定是他了,这些年来,她迫不及待地长大,希望能追上他走得老远的脚步;她将整颗心都赔下去等他的回眸,希望他对自己不再只是关怀的父爱,为什么此刻他会令她有种即将赌输的感觉?
战拘望着湘湘柔美动人的侧脸,飘飞四散的魂儿怎么也靠拢不全,尤其当她凝眉微蹙,那份美态,将他感动得深深觉得能见到如此的容颜,真是不枉此生了。如果能将她永远地留在身边那就再好不过了,这么美的人儿,他一定会好好呵疼她的。
他想着想着,魔掌又无声无息地朝湘湘的柔荑探去。
一把锋利的锐刃,险险地插在战拘及时打住的指尖之前。
任凌霄森冷得做阎罗的脸庞,下一刻即横挡在战拘的面前,阴寒地与他四目相望。
潜进战拘的这座避暑小筑后,一路朝花园里的凉亭行来,远远的就见湘湘轻锁着眉、紧抿着唇,娇颜上那抹化不开的忧郁,连带地盘结错结在他的心头上。
她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受了委屈?还是被战拘轻薄了?
扁是思及她可能遭遇到的事,就足以让任凌霄有股拔剑杀人的冲动。
任凌霄一手将战拘高高提起“你对她做了什么?”
“凌霄哥哥…”湘湘讶愕地看着任凌霄脸上冷残的神情。
战拘呼吸困难“是…谁让你进来的?”
“谁准你带她来的?”没经过他的同意,这匹狼竟敢把他的湘湘拐来这里?
湘湘捂着唇看了任凌霄一会儿,起身上前把他们两个分开来,并且将战拘护在她的身后。
“我。”不激一激他。他还真以为她没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