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活像不存在,却偏偏老是有人看到的怪人。
当然,是除了他们以外的人。
饼敦煌之后的路程便不再是她所熟悉的地方,一开始的景物还教她有些亲切,但越追往关中,绿色的林叶就越多,渐渐的,出现了一些她从没见过的植物,连人也多了起来。
敦煌、酒泉、张掖…
武威、兰州、潼关…
往东去,爷的神色越是复杂、急迫,几次和那怪人在城镇中错过,教他脾气更加不好,不暴躁,却冷凝。
她跟在爷身后拚了命似的赶路,赶赶赶赶,赶到她几乎役时间去思考烦恼,但即使如此,玄明的脸还是会在她不注意时跑了出来。
她日也想、夜也想,但就是怎么样也想不清楚自己到底出了什么事。虽然说他是帮她取名的人,可这样对人家日思夜想的,好象也不太对吧?而且她还无法控制的就是无法不想他耶…
蹙颦着秀眉,她闷闷地叹了口气,不觉中那天他回答问题的神情又冒了出来,一颗心突地一紧,像是被人揪住了似的,教她大口大口的吸了两口气,更加无法理解自己到底是出了什么毛病。
难道她生病了吗?
这样想想倒也有些可能,她最近老是在看到玄明时就会觉得胸口挺不舒服,不只心跳加快、脸儿发红,严重时还会想吃他。
本来她以为是自己的修行不够,但面对爷或其它人时,她并不会这样觉得的啊…唉,可是一遇到玄明那些症状又会出现,而且一想到他时,她总是觉得心烦气躁的。
生病了吗?真是病吗?
“唉呀--什么东东!”猛地撞上了前方物体,她差点往前摔跌,所幸及时站了个稳,倒是鼻子给撞疼了。
灵儿捂着鼻,一抬头才发现自己撞到的是爷的背。见他停了下来,她还以为他看到要找的人了,不觉东张西望的忙问:“怎么?追着了吗?追着了吗?在哪在哪?我没看到有缠着绷带的人--唉呀--”
她话还有说完就见他突然回身拎着她的衣领就往巷子里闪,她这才发觉两人不知觉时早进了一座城镇,她只顾低头猛跟,脑袋瓜胡思乱想的,压根儿没注意到周遭情况。
不过,哇哇哇,爷要带她去哪儿啊?
灵儿杏眼圆睁,看着周遭景物从旁飞逝,只觉惊诧万分,没想到寻常人竟然也会轻身功夫,而且速度不比她差咧。
啊呀呀,可爷也不是什么寻常人--
喔喔喔,后面竟然有人追来了,呀呀呀,速度好快!
因为被拎着衣须,她面朝后,捧着小脸惊讶地看着一人急起直追,她被爷持着进了小巷,对方也追进了小巷,她被爷拎着上了屋瓦,对方也追上了屋瓦,而且那人不只追着,蒲扇般的大手还对他们猛招,嘴里好象还在喊些什么。
“唉…当…当蛙?干…云?将…将军?什么东西啊?”她在飒飒风声中捕捉那人呼喊的声音,搞半天却听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不觉回头问:“爷,后面有个人在追我们耶!他在喊什么啊?”
霍去病头也不回,只抿着唇,脸色阴寒地加快了速度,熟门熟路地在城中的大街小巷中左转右拐的,不一会儿窜进了一处大宅院中,翻身推开窗门,带着她躲了进去,三两下就将那死追活追的人给甩开了。
她看得傻眼,张嘴要问,却被他伸手打断,要她噤声。
灵儿乖乖闭上嘴,大眼却咕噜咕噜地直打转,藏不住满心好奇。
那人不久后竟也找到了这户宅院,可让灵儿惊讶的是,对方竟是从大门中进来的,似和这宅院中的主人相识,教她呆愣了一下。
她偷偷从窗棂边探头想朝院子里看那两人在院子里谈什么,却教爷压回了脑袋瓜,遭他一记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