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就是不想…”她神情有些别扭，将搁在膝上，无力的说：

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很荒谬。他自己的问题都理不清了，为什么还得在这里替这小金蛇解答疑惑？

“你为什么想见炎儿？”

久久等不到他的回答，灵儿幽幽叹了气：“你也不懂吗？书简上说人有七情，喜怒哀乐恶，我以为人天生就懂，不像我们需要学很久。”

“那不是你的错…”他不忍，将她拥怀中。

“他…他不是我的。”灵儿瑟缩了一下，迟疑地：“我…不太想问他这个…”

他面无表情的，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坐在岸边的男人，闻声回过神来，才发现灵儿不知何时坐到了他边？他没说什么，只是又望向前方那看似平静的江面。

半晌，才问：“他呢？”

**

“是吗？”她依然困惑。

“在调息毒。”灵儿曲膝坐着，看着江缓缓向北，面上偶尔漂过几片落叶，沿着岸边打转着。

“为什么怪会想和人在一起呢？”她疑惑万分地环抱双臂轻声：“红姊当年是说因为她那个男人，所以跟他走。是因为吗？是什么？玄明说炎儿你，你知那是什么吗？”

扯了扯嘴角，他无声苦笑，暗自猜想也许这是因为他前世欠了玄明的。

月儿缓缓爬过夜空。

清晨从二楼台望去，朝雾让四周成了一片白茫

他看了她一，只见她脸苍白、眶红，不觉：“怎不去睡？”

许久许久之后，她哭累了，不再饮泣，只是蜷在他怀中，静静任他环抱着。

“我该…早来找她的…”灵儿埋首他膛呜咽啜泣着。

“而且不晓得为什么，只要问到类似的问题，他表情就会怪怪的，不回答我…”

他仍然没有回答，只是脸难看的僵着。

他全不由得绷，神沉郁。

她声音很轻，脱而的问题却让他猛然回神，再度僵起来。

中莲，合了。

“爷…”

他讽刺的扬了扬嘴角：“你的玄明不就懂，你不会去问他。”

“我睡不着。”她睡不安稳，红姊的事总在她心打转，所以玄明抱她回房后，躺没多久又醒了，见他在外，才走过来，想说他曾是妖，现在又是人，或许能解她疑惑。

客栈，临近湘畔。

她像小动似的发一声短促的呜咽，揪着他衣衫的小手，抓得更了。

他可以想家玄明尴尬的模样。

没听到他回答，她不惊讶，只是疑惑地缓缓又问：“玄明以前和我说，你不肯原谅炎儿，所以让他带她走，我以为你是因为后悔了，所以才抛下一切来找她的，不是吗？”

机到了就会懂…”

忽然间，她打了一个嗝，不觉哑声笑了起来，自嘲：“你知吗？以前我不懂泪是什么，有人和我说那是伤心的时候才会冒的，哭一哭，心情就会好了。可是我不懂什么是真正的伤心，我哭不来，所以就涂在脸上，我以为…那是一个好玩的东西…”说到后来，她的声音有些轻颤，可她仍继续开。“那不是…对不对？”

了气，她偷偷看了他一，咙哑哑的说：“玄明说，爷前世是蚩尤，爹是山怪，娘是人…”

他不知该如何安她，只能更加小心翼翼地拥她在怀中，不敢太过用力，怕一不小心，她就会碎了。

她有些哽咽，了气：“我…忘了人活不了两百年，忘了她早该回来找我，她不可能在那之后还丢下我…”

他只觉得一阵缩，久久才有办法开：“对。”

“为什么？”

灵儿抓了他的手，心好痛，泪又从角落：“我不知…不知她成了妖，我应该早发觉不对的…”

“玄明说炎儿你，红姊当年也说她那个男人，所以跟他走。炎儿为了你伤了元神，红姊为了她的男人，成了妖。”她

河面上的雾，在日升起时散开，他闻言，只看着那被旭日照得金光闪闪的面，忽然：“人和妖和神，并没有太大的分别，情，都有。会，不一定表示懂。妖比人单纯，不表示没有心、没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