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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动!”他大声叱喝。“别动!”他很镇定的处理淤塞的脉线,果断、冷静、坚决、沉稳。
金凤忍着那火热的尖锐的疼痛,布帛咬得渗血。然后听见他高声命令抱禧。“银针!”
抱禧颤抖着递上去,看师父小心谨慎地缝合那道伤口。这是第一次见师父如此处理病患,他吓得脸色发白。
将伤缝合后,慕容别岳就唇将线咬断,同时听见“砰”的一声,抱禧昏厥过去。
慕容别岳只回头看了一眼厥倒地上的徒儿,随即便将视线转往凤公主苍白的面容,那双殷红的眼睛正盯着他看。她抿着唇,鼻尖泛红。像是快哭了,又硬忍着泪。他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敢,过程中,她始终没有喊过一声痛。
她疼坏了吧?他拿起一旁干净的白缎缓缓擦去满手的血迹,然后俯身脱下了她足上绣鞋。好小的脚,他默默地往她足背上踝关节前横纹两筋间的解溪穴前探去,按住跌阳脉。
金凤很安静,她看着他按着她足踝,看着他闭上眼睛,面无表情的似在专注地谛听什么。
她想,他的指腹几乎把她身体摸遍了。
半晌,他松手,睁开眼重新看住她,并倾身过来俯视她汗湿的脸。“应该已经可以开口了吧?”那脆弱的脉息已经如常人般强健。
“…”金凤很虚弱的蠕动干燥的唇,吐出一句喃音。
“嗯?”他没听清楚她的话,微笑挑眉。
她瞅着他,皱起眉头,竭力把话说清楚。“…你给…抱禧做了纸鸢?”
慕容别岳露出讶异的表情,不解她怎么忽然提起这事。
“我命令你,给我做一个…更大的…”她恍惚地说着。
他知道她折腾得累了,忽然有些心疼起她,他坐上床去,帮她拨开额前汗湿的发。
“你不能命令我。”他纠正她。“不过,我还是愿意帮你做一个。”他放柔目光,看着她微笑。
“我刚刚…”她虚弱地上望他,脆弱地说。“放纸鸢…来不及看它飞上天,我就昏了…”
他温柔地俯视她,大掌覆上她额头探她体温。一边向她保证道:“以后不会了,以后你可以大声笑,用力跑,再也不会晕倒了。”
“真的?”她红着眼眶可怜兮兮地问。
“真的。”他沉稳而笃定的保证。那双冷静的眼睛,仿佛在笑。
“你医好我了?”
“大概是吧。”至少他已经成功帮她除去病症,她的脉息比往常强健许多。他的表情显得那么骄傲自负。
金凤望着他,忽然很霸气地道:“你看了我的身体。”
“我一定得看。”
“你摸透了我的身体。”
他好笑地。“我不得不如此。”
“可知…这要杀头的。”
他扬起英挺的眉。“哦?”“但我不砍你脑袋。”她亮亮地瞅着他英俊的脸。“听着,我要招你当驸马。”她决定了,她要这个聪明骄傲的男人当她夫君,天下间只有他配得上她。
慕容别岳眼眸一黯,这个小鲍主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想她是疼得糊涂了,可是,她那双亮灿灿的眼睛瞅得他不安起来,或者…她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