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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2/4)

“一个老死不嫁的公主,留着给人看笑话吗?”他冷笑。“你不嫁也行,既然如此慈悲想废除死刑,那么,为什么不好好心力去解决边境为你而起的战事。”

堂中,执红牙板的姑娘,照旧声情缠绵唱着杨柳岸晓风残月。这一次,凤公主听懂了这首歌,晓风残月仿佛也在她心坎底发酸。她终于也懂得了什么叫心酸,什么叫沧桑。

见她无惧,他青了脸咬牙。“你想找死,为兄就成全你。”

“下旨吧,凤公主近日启程亲往大理讲和。”

“来…”她侧脸拍拍桃儿手臂。“我们饮茶,你没来过吧?”

桃儿能觉到,凤公主一踏这间茶肆,那萧索的姿势,现下倚着面的她,仿佛一暗影,仿佛她在一瞬间憔悴了,好似盛开的在那么一瞬间枯萎了。

到如今她舍不下的也只有那一夜,那一夜那个英俊朗的男,在她颈项温柔系上苍鹰,苍鹰就此安息于她一个极极不舍,一个秘密的,绮丽而年轻的梦扉底。还能依稀觉到他温的指尖在她上游移,还能依稀记得那一场大雨的夜,他的情狂,她的放,他们的缠。

“但那的确是因你而起,要不是你的病,当初父皇又怎会邀大理公主京。”他敛容冷声。“你要真慈悲心,动亲往大理,向大理王解释这个误会,免得边境民为你苦受刀兵劫。”他犀利的视线直直盯在她脸上。“怎么?怕了?”他哈哈狂笑。“皇妹,那些愚民把你看得太清了,为兄不勉你,只要你答应不涉朝内政事,乖乖嫁人…”忽然,他笑容隐去,看见她绽挑衅的微笑。

金凤抿笑了

“父皇早答应我不嫁。”

凤公主将为边境民,冒险亲赴大理之事很快传遍天京。自然,拥凤公主的声狼越发涨,更有情民众不舍得公主涉险,特上书皇城请求公主打消此意,毕竟整个皇朝就只了这么一位仁慈祥民的皇女。

唱曲的姑娘鞠躬下去了,掌声中说书人上场了。

还是留不住吗?这一的怀念?她回过凝视皇兄。

“你我都清楚,凝烟公主失踪与皇朝无关。”

人声鼎沸中,群楼环绕间“优钵罗”还是历久不变似地静静开在这一隅。

“喔,姑娘说的是丝吧?”

金凤心中一凛,无助的看着心的纸鸢飞了长命殿,消失云间。

桃儿随公主步茶肆,跨过门槛时,她仰脸,看见红的三个大字“优钵罗”红门帘晃着,仿佛温柔地拂过她的脸。

她们在最角落的一隅坐下。

踩上那片磨亮了的青石面,回忆登时如,冲击着她。

这儿还是这么闹,大缸还是盛满着,满室冒着蒸气,氤氲,朦胧,吵杂。

桃儿抬望着帽罩着黑面纱的公主,她正怔怔地俯望足下石面。面纱阻断了她的表情,黑袍藏住她萧瑟影。

白云苍狗,人事变迁,换星移,沧海桑田,而优钵罗还是优钵罗,开在烈焰一般的红尘里。

桃儿不解地凝视公主驻足,不解地看她优雅地、温柔地俯下来,看她伸手轻轻用指刮了一下石面。她刮了那么一下,那轻轻的温婉的一下,那小心翼翼的姿态,仿佛那一下刮着的是心人儿的脸…然后她直起

想当初那时,她盯着青石面望着自己看傻了,是他,拉她起来;此际,挽着她的是桃儿。

而这条街还是一样闹。

桃儿默默陪着凤公主,虽然公主没说破,桃儿仿佛也能意识到某哀伤的氛围,公主在哀悼着什么。

那说书人还是当初那一个浑人,他今儿个兴起,又说起凤公主了。

才落坐,就见公主仿佛非常疲惫,非常无助,倒向背后的墙凹。桃儿张的注意着凤公主,她没事吧?只见她吐气,仿佛那已是她最后剩下的一丁儿力气。

红的招牌,发亮的青石地板。她…终于又踏了上来。

“来一客吧。”那时她倔着没吃,那是他最吃的啊。她在心底轻轻叹息…

“听说那凤公主大病一场,原来是魂离了,跑到天界去跟娘娘讨了仙丹,所以才…”

“我只有一个请求…”刀一般锐利的视线忽然间柔情款款。“动前,让我一趟。”

忙去嚷人追。

这一趟生死未卜,这一趟很可能命丧异地,可是这一趟她是执意要走的了。

每每忆及此,凤公主左上的疤,就会隐隐地痛起来,仿佛他那把温柔的刀,又来割她满溢了愧疚的心房。

凤公主一抹淡淡的笑,安抚了桃儿。“没事。”她只是心酸,是人非,原来是这样辛酸的慨。睽违两年,这一天她又坐在当初,他坐的位置。

“您…还好吧?”面纱下只能看见公主半边苍白的脸,还有那两片忧郁的红

慕容,我来帮你吃了。

伙计来了,金凤轻声询问:“是不是有…叫什么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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