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半了…

“看吧，我就说这两个人是白痴，要是再他们的事会短寿十年！走了走了，回家去，他们要磨到民国哪一年。”耿凡羿受不了地拉了妻就要闪人。

一顿喜酒不可能吃那么久，那，他现在到底在哪里？和谁在一起？为什么不接电话？他今晚不回来了吗？有人睡在他旁吗？是不是那个他喜的女孩？

看她那一脸无知样他就有气。想到裴季耘这温吞男害他们这群老朋友有多内伤，本能的就将这笔帐算在她上，来来回回打量了她几遍。“也不怎么样嘛，比起我家若嫦差多了，他到底看上你哪一？说他光差还不承认。”

见他倒卧在床上，痛苦地皱著眉，她的心彷佛也跟著揪了。“他怎么会醉成这样？”

必上房门前，他低低送一句…

“裴大哥，你现在有喜的人吗？”

“凡么呆？还不帮忙！”耿凡羿气没多好，白了她一，她才如梦初醒，趋上前帮忙搀扶裴季耘屋，随行的杜若嫦跟后，加以解释：“他喝醉了，我们送他回来。”

一直到他们消失在她视线，安絮雅还回不过神。

她知他今天是去吃同学的喜酒，稍早前他有提过。自从上次等他等到睡著后，他便说过，要她累了就去睡，别再等他了，但是没见他回来，她就是无法安心睡。

冷不防地，耳畔浅浅的问句，令他僵住步伐。“怎么…突然问这个？”

这样的认知，让他的心有酸，有涩，却也欣，尽管，她的快乐不是他能给的。

“等一下啦！”杜若嫦被拉著走，一面回。“季耘说，你长得很像他的初恋情人，本来他是要在圣诞节那天接受她的情，但是她死了，只当了他几个小时的女朋友，我知的大概就是这样…”

“裴大哥…

“那，总有对象吧…”她不放弃地追问。

“老婆，你话很多耶！”受不了她离情依依，走还留，脆打横抱起她，快步走人。

十一刚过时，她打过他的手机，但接电话的是清柔女音，她顿时脑海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什么，下意识的，就挂了电话。

一阵铃声吓回她的神智，她手忙脚的接起电话“喂”了两声，才发现是门铃声，她没来得及穿鞋，赤著脚冲向门。

她呼急促，心莫名地加速，不敢再想下去。

“这事，急不得。”

“裴大哥，你…”话尾打住，她一脸错愕。

“问你啊！”耿凡羿冷哼。“你不晓得喝闷酒是最容易醉的吗？”

愁，笑容多了，泪少了，喜撒，偶尔也些许孩气，她的改变，滴滴他都看在里，这，才是二十岁女孩该有的样。

太多揣想，无边无际的冒脑海。

“随问问嘛。看同学一个个结婚，你不急吗？”

“絮…雅…”他乎意料地扣住她的手，她没防备，跌落他怀，纠缠在凌的被褥中，她挣扎著要起，他倏地手劲一收，将她密密收拢，眉心凝聚著痛楚。“别走，这样就好，我想抱著你，至少，觉你还在我边，不再总是远远看着，却无法碰、无法拥抱、无法告诉你，我的心…好痛…”

“你别闹了。”杜若嫦好笑地扯了扯丈夫衣袖，而后正告诉她：“季耘不许我们漏半个字，但是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季耘很你，而且得很委屈，在这世上，你绝对找不到像他这样对你的男人了，希望你能好好珍惜。”

习惯了早眠后，已有些沈重，安絮雅仰首，再一杯咖啡。

“你在说什么？”安絮雅一脸莫名其妙。

“别这么好奇。”将她放在床上，哄孩似的。“快睡觉。”

“因为关于她的一切，不是甜、苦涩，我都想独藏。”

也许，他的法是对的吧，外面的世界还有那么多丽的风景没看，那么多惊奇没去闯，放手让她去飞，她的心只会更丰盈、更充足。

安絮雅张结。“你…开玩笑的吗？”裴大哥她！怎么可能！她吓得心脏无力，有不堪负荷。

他没否认…“那就是真的有喽？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她目光追著他的背影，懊恼地问。

他们…寻她开、心的吧？

“…”好乾，裴季耘下意识地喃喃，她听到了，迅速倒来温开，扶他起，小心喂著，一不留神，打翻了杯，她惊呼一声，急著要拭…

时钟滴滴答答的走着，已经过十二了，裴季耘还没回来。

“闷酒？”他有什么苦闷吗？她怎么一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