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朵拉,你连死神也招惹上了”漾著讶色的美眸忽地睁大,瞠视不知惹过几百次祸事的菜鸟天使。
“我…呵…不小心…那个…呃、意外啦!我纺绝不是故意…”安朵拉心虚的干笑,不及巴掌大的小脸满是怯色。
几次不是故意,听得她耳朵都长茧了。“要我帮忙并不难,不过凡事总要付出代价。”
“代价?”她眨动大眼,好像听不懂话中之意。
“很简单,我要两根大天使拉斐尔背上的金色羽毛。”她的笑,带著一抹不怀好意的邪恶。
“什…什么,大天使的羽毛”
身子微颤的安朵拉抖动无力双翅,惊恐万分地倒贴于墙。
那是一间单一色调的屋子,淡淡乳***轻抹四方墙壁,地毯是秋天的颜色,像余晖西落的残阳斜向窗边。
一只鱼缸放在窗户旁,高三尺,宽六尺,小小的鱼儿五彩鲜艳地优游水草之间,几只蜗牛沿著碎石觅食。
很亮,很灿烂的色彩,一如娇美女子脸上的彩妆,轻轻几笔,便能描绘出诱人的美丽,引人入胜地沉醉其中,难以不受迷惑。
窗明几净,书柜上的各类书籍依编码及大小整齐划一的排列,一尘不染的桌面上看不到一小片纸屑,每件家具皆光可鉴人,干净得仿佛刚上过一层亮漆。
居住其中,的确是会让人心旷神怡,烦嚣尽消,几盆好养的观叶植物静静躺在花盆中,七十二吋大萤幕液晶电视一尘不染地挂在墙上,偶尔窗口上还会停下几只理毛的麻雀,惬意得宛如神仙,少有烦忧。
只是,未免太干净了,跟样品屋没两样,缺少人气和…一丝脏乱。
此时,一道修长身影走过晚霞满天的窗前,遮住夜幕来临时最后的光辉,曳长的阴影因此形***字型,倒映在橘***地毯上。
“我说过几回了,以后晚宴型的宴会不要再自做主张替我接,你是听不懂我的话,还是故意想测试我容忍的底线,看我是不是会开除你”
这个天兵助理已经不只一次出状况了,要不是看在他配合度高,勤奋肯学,他早一脚踢开他,哪能由著他一再犯错!
对自己要求甚高的金希日,相对地也对别人严厉,态度严谨的他向来不允许马虎敷衍,每日必定一板一眼地按照安排好的时程,过著规律且自我约束的严肃生活。
他,不烟不赌,不漫无节制的酗酒,不论任何场合或庆功宴,一到午夜十二点一定起身告辞,任何人也留不住他。
在他的行业里,这样的坚持算是独树一格的另类,即使是五光十色的糜烂也迷惑不了,他依然自我的独来独往。
值得一提的是,这样规律的人有女友,却从来不超过三个月的保存期限,因为…
“我再一次警告你,别乱动我架上的书,不许用没消过毒的手碰我的东西,还有,再让我再看到你掉一点点饼干屑在我工作环境内,你就自个收拾收拾,回家吃自己!”
洁癖。
身为国际知名的彩妆大师,对色彩具有高度敏锐的金希日最不能忍受的,大概非脏乱莫属。
只是他不是普通在乎周遭整洁与否而已,在引领风潮的时尚圈里,他对这方面的要求已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甚至是病态,就算肉眼不得见的脏污也能挑出毛病,并大加挞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