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者不可能永远失败，除非他从未记取教训。

偏偏云浩然向来是个有话只肯说一半的家伙…听凡是“大师”都是这副死德行。云夫人也只知女儿的命底清奇，若是替别人挡去了该受的灾难，那么那些厄运就会反扑到女儿上。但幸好只限于躺在床上几天，不至于有太大的祸事。

云晰呀…

无视于萧菁菁不断抛来的眨，杨迟无聊地打了个呵欠，回转过暗示下属再把电脑连线到公司，再不事他一定会睡着。

云晰生来就有烈的应，这应只曾发挥在预知周遭人下一分钟可能曾发生的危险。而每当她帮别人躲过灾厄后，就会陷昏迷中，吃葯、打滴都没有用。她第一次现这情况是在幼稚园时期。小云晰突然觉得使用过度的秋千不安全，说好歹地拉下几位小朋友之后不到十秒钟，整座秋千铁架倒了下来，原来是支脚早已被侵蚀殆尽，若那时还有小朋友在上玩，怕不被那重量压死了。

前天放学回来后，除了带回一目心的伤外，接下来就是昏昏沉沉于烧里，至今起不了床。这情况一向是存在的，并且是医葯帮不上忙的。

有什么本事。”杨宏随意应了声，立即将话题拉回讨论的事项中，没有察觉会议室里波涛暗涌。

杨迟一喝完手中的咖啡，边扬着莫测的微笑，望人那双雄心的底，并不戒惧，只是想着：侵略的森田广，承受得了在失败者面前失败吗？

可这没理呀！哪有人善事没善报也就算了，竟还反而招来厄运？老天有没有长啊？

云夫人暗自脚，低喃：“你要是认为我会就这么算了，那可是大错特错了！大…师。”跟在后，她也没有停下脚步。

趁现在多事，就有更多的空闲时间可以去找云晰了。

奇怪的是，一名叫杨

“在见过杨迟那天，卜到的是随卦，雷泽随，表示姻缘之象，这是好卦。前天女儿回来时，我又卜了卦，得到的是坎卦，坎是危险的意思，但仍能通于内外，险中求安，她不会有事的。奇怪在于，不应该有人真正伤得了她，但显然我是料错了，他都来了，其他人怎能不来…”谈话逐渐转为自方自语，云浩然抚着下沉思不已。

他当然还是比别人提早修完大学课程，虽然比森田广晚了一年。

那么，反过来，轻易尝到成功的人才是该担心的那一个。因为他从未失败，不明白自己可以承受多重的打击，也容易因自满而掉以轻心。

云浩然回过神，为难地想着要怎么说才可以通过妻这一关，还没想方法，门铃替他省了事。有人来拜访了。

“我去开门。”他好勤快地冲了去。

“然后呢？”

他心底的唯一净土。

以前“只是”发烧也就算了，现在还受伤咧！教他们父母的怎么忍受得下去？

夫妻俩还没走下楼，云母就拉住丈夫直问：“云大师，访问小晰的伤又是怎么一回事？这回你要拿什么理由来让我安心？请别告诉我，咱们女儿的细异于常人，就算受伤也不会觉到痛。”

真是令人拭目以待呀。

“别想搪过去，甜言语此刻不用。”

云浩然拉着妻走书房，叹：“我替咱们女儿卜过卦。”

而事实是，那份专题，是杨迟的，经由萧菁菁的窃取，并在他电脑里放病毒，销毁所有资料，使杨迟无从证明那份作业是他的。然后，睁睁看森田广风光毕业，耶鲁大学刊为杰校友，名留校史；而他独自面对被背叛的屈辱，几乎令他气得呕血。他病了三天，并且有一段时间无力振作，使得原本打算提早毕业的计划因为两个学分没修过而无法达成。

“曼晏…’她低唤着妻的小名。

那一次云晰沉睡了四天，以为她是受了吓，也就不曾太留意。直到陆陆续续又有第二次、第三次，云夫人才着丈夫掐指算算看，到底是什么情形。

云浩然苦笑地看着他素来温婉慧黠的妻，但凡事情攸关于女儿，她什么尖刻的话也不会忌讳的。

门站着两名男。这不算奇怪。

远远地听到开门声没听到招呼声，她好奇地扬声问：“是谁…啊！”随着她走近到可以看到门的访客，也跟丈夫一样嘎止了声音。

他来台湾为了狂饮胜利的酒，那，若得到的是失败呢？

云夫人好有礼貌地问：“谁又是‘他’以及‘其他人’呢？请问一下。”

但现在想起来，杨迟只能说：如果每一个人的生命里都注定了要面对一些挫败的扰，那么，就该愈早愈好。至少恢复期快，也能快速成长。

事实上，令森田广得奖的毕业论文专题，即是设计网站。在十年前还未大肆风行上网时，学资讯的人早已纷纷大显手，试着创造各可能，大获世界杰青奖评审委员们的垂青，当年好几位得奖者都来自资讯电方面的大学生。

云氏夫妇一同由女儿的房中走来，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凝重。

“你说呀！”摆茶壶的阵式，云夫人没问答案绝不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