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逞强斗气成得了事,一切就简单得多了,但职场上并不是这么一回事。要承担的,未来还多著呢!
必到公寓已是晚上九点多了。
在家门前看到一把白色雨伞币在门锁上,他将钥匙放回口袋内,走了几步,很自然而然地敲起门来。如果他没记错,她的门钤早被按坏了,而且不可能修好。这位美女拒绝访客的姿态表现得很明确。
叩叩叩叩…一分钟。
叩叩叩叩叩…持续第二分钟。
叩…
门板比他预期中早几分钟打开。这次很迅速收住自己往前敲去的手。他慵懒地看着美丽整洁、彷佛随时打算上街的芳邻。
“嗨,还没休息?”
废话。她冷漠地问:“有事?”
“你如何做到随时随地都把自己维持得这么工整美丽?”
“你又如何做到把自己弄得这般邋遢?”比之于白天,现下的他看来狼狈得像只斗败的公鸡。
“我可以进去吗?”
“不可以。”毫不留情。
“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了。”他笑。
“不是。”她没有朋友,也不需要。
言晏半身靠著门框,两人距离拉得更近。
“真无情。就算不是朋友,至少也是同一路的吧!”
“同一路?哪一路?”她忍不住双手环胸,知道一时之间别想关上门了。
“哪!你是家道中落的千金小姐;而我,一贫如洗的农村青年。你的未来是嫁有钱人,我呢,先挣钱买房子安置家人、奉养双亲,行有馀裕时偿清其他堂兄弟妹们的助学贷款,可以想见未来十年,我还得为家人而活。有时忍不住贬想,乾脆去拐个富家千金来结婚算了。”
娶千金小姐?她打量他,确实有这个条件。如果再加上他工作能力也不差的话,会更顺利。
“嫁有钱人与娶有钱人,所以我与你是一路的?”
“别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既然有心那么做了,就别感到不屑或羞耻。”
“感到羞耻的人是你自己。”她一针见血地指出。
言晏哑然了半晌,伸手掩面,闷闷笑着。那笑,有自嘲、有无奈。
“是呀!我唱什么高调呢?”
他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沮丧?如艘桓瞿昵岫?咭靶牡哪凶樱?桓没嵴庋?摹?
“想力争上游不是错事。”话脱出了口,才发现自己居然在安慰这个对她而言非常陌生的男子。她不该的,但他看起来很需要。
掩面的手掌滑至鼻口处,露出一双疲惫的眼:“既然不能进去,我想你不介意我坐下吧?”
“介意又如何?”反正他还是会坐下来。
没错,他已盘腿坐在地板上。
“别那么高,下来一些。”他招招手。
不会也要她坐吧?他疯啦?
见她一脸拒绝,才想起:“呀!你是淑女,不能太随便。来,请上坐。”从口袋里抽出一条方帕,摊平在地上,伸手邀请她。
她真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坐下了!天爷…
“像个高贵的公主。”言晏欣赏她坐下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