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与那些有前科的人组成一组。”

他思索了下，回：“经由林凯胜这么一闹，我也多少受惠。行销门在付企画工作时，力求透明化，并采指定方式，经理会知哪一件商品由谁负责，谁也抢不到谁的功劳。”

“林凯胜倒是了个筹了，二十名新员工里，独他一人转人人垂涎的业务。对外可与各公司老板手；对内，只消业绩一好，三级升官不是梦。少年得志哟！”何东毅啧啧有声地。

“你何不去照照镜看一下。”很明显好不好！

“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有那么明显吗？”

言晏由他拍够了才站起：“好了，我得回去上班了。一起走？”

东毅讶然了半晌，才笑骂：“臭小，用我的话来堵我！”

“后悔没争取到属于自己的功劳。人家那个林凯胜如愿调到业务，月薪与奖金加了三成，那儿可是货真价实的淘金宝库哩。”

“那我先走一步，再见。”他走人。

“开什么玩笑，我饭还有那么多！”何东毅瞪他。

“我是这么想的。”言晏。

东毅好奇地问：“好啦，发生过的事就不提了，但以后呢？你如何保护自己不再被窃走工作成果？”

“假如经理要求你们竞稿比企画呢？总会有同时规画一件大案的时候，这事必定大夥抢破，你又如何防范自己的创意不被抄袭？”

言晏吃完午餐，觉得自己像在参加试似的。这表哥也担心太多了吧！

“这件事情里，虽然我没升、也没得到奖金，或成为二十名新员工里第一个发亮的人，但我也不是没收获的。我开始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也会到了职场上的尔虞我诈；挫折虽然令人颓丧，但也让人成长，小娃娃学步也得跌个几次跤，才抓得住不再跌跤的窍门。我并不那么心平气和接受这样的结果，但我也不到像林凯胜那样以越级的方式伸冤，他揭发组长剽窃、主任袒护徇私，闹得行销人尽皆知。而今，组长仍在、主任仍在，各被记了一次申诫、考绩降了一级…”言晏了下鼻，对表哥笑健康的白牙：“除非你能到斩草除，否则千万不要轻易在边埋下炸弹；在自己的同事里树敌，是全天下最笨的人才会的事…表哥，这不是你的名言吗？”

“嗯，没错。在他人中会成为胆小表，只敢在别人争取必功劳时顺分一杯羹，却没有勇气跟著掀桌革命。当然你可以证明你是参与工作的人，到时多两人一同斗臭，然后啊，你们两人就前途无“亮”喽！”

望向表哥戏谑的表情，他笑：“有真本事的人不会永远埋没，何况待在行销没什么不好，这包装产品的工作，也是该学的。”

“再见”何东毅懒懒地

“如果我在林凯胜伸诉成功并独占功劳时也站了来，到时成什么样，你不可能不知。”

“嗯，假如与他同组，不仅不必怕心血被偷…当然平常上下班也需要把案随带著，以防万一。总也得防著其他组人“观”一旦我方企画胜，到时论功行赏，表面上是组长功劳最大，我次之，但别人不免会对他打些折扣，毕竟他偷过别人的成果，怎么说我都是赢家；就算比输了企画，败笔也不会记在我上太多。”

东毅瞄了他一，代为不平：“你何时变得不忮不求啦？自己的心血变成别人的功劳也没关系。”

“任何一件工作付下来，既然采责任制，经理就会先知每一组有哪些人，然后才开始竞赛。假如我今天与洪志村同组…”

“真有你的！懊小。”何东毅大笑来，用力拍他肩膀，差翻了他还半满的。

“就是那个偷你们成果的组长？”

就算曾经义愤填膺，也有过几丝悔恨的情绪，但毕竟事情早已过了那么久。莫氏繁重的工作量没得让他有闲下来生闷气的时间，何况…这事…这属于比较私人情绪上的事，他只会在…她，夜茴面前真实的展现。也不知为了什么，反正自然而然就是这样了。

言晏仍然可以笑得来。

“表哥，你这是故意要引发我的悲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