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宁不再自讨没趣,继续张开大口,吃她的饭后水果苹果小姐。当清脆酸甜的萍 丙片入口,她赫然惊叫道:“难不成这些食物有毒,所以你才不吃,而故意陷害我吃, 好趁机毒死我,除掉和你争这个鬼地方的大美人!?”
好阴险哪!她才觉得奇怪,红门怎么会真的那么宽宏大量;而这个黑心肝的臭男人 又怎么会这么好心,原来是这样!
毁了!毁了!这下子,只怕她真要以身印证那个“红?薄命”
的咀咒了!
武叙鈜呆愣了半晌,才没力的重叹一口气道:“你别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自私自利 、阴险狡诈好不好?如果那些东西有毒,你现在还能在那边精神饱满的大吼大叫吗?”
对哦!她怎么没有想到!初家宁不禁有点心虚。但要她认错是比猪公会爬树还不可 能的笑话。所以,她又有一套自圆其说的高论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当然知道,我只 是想让你彻底明白,休想动我的歪脑筋,你也看到了,我可是冰雪聪明的,所以你最好 别心生歹念!”
武叙鈜不想再和她穷耗,默默起身走人。
“站住!你要去哪里!?”初家宁三步并两步的冲到他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他 的去路。
又来了!武叙鈜心中一叹,这次他学乖了,开门见山的问道:“这次你又有什么天 大的理由了?”
“我知道你怕黑!所以不准走,留在这里,我会保护你的,听到没!?”都怪这个 表地方不好,半个电灯或蜡烛也没有!天色一暗下来,就变成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森幽 漆黑,十足吓人。
否则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也不必委屈求全的拦下这个臭男人来壮胆了。
武叙鈜闻言,冷不防的纵声怪笑,笑声在石窟中回荡缭绕,久久不绝于耳,在阴森 森的黑暗中,凭添了一份恐怖。
“你笑什么!不准笑!”一开始,初家宁以为他是在取笑她,但很快的,她便发觉 好象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他的笑声听来有份复杂难以言喻的情愫:是自嘲∏落寞∏悲愤∏无奈∏憎 恨∏孤独…其中包含太多太多难以理解的感情因子,让她没来由的感到心酸,以至 于没有再发出攻击。
只是静静的凝睇着狂笑不已的他,在满室令她心酸的笑声中沉默。
当月更明、星更稀时,武叙鈜终于不再狂笑,他变得异常沉静,静到让初家宁感觉 不到他的存在,害她又开始在黑暗中,害怕无助的抖颤起来。
她可以像之前那样,对他大吼大叫来确定他确实还和她共处一室,在她触手可及的 地方,呼吸着相同的空气,她也真想这么做;然而,一想起他方纔那份令她无端心酸的 狂笑,到了唇边的话,就是逸不出唇齿之间。她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反正她就是 开不了口,所以只好让自己在自己害怕的黑暗中独自颤抖,拒绝求援。
武叙鈜似乎感受到黑暗中的她,那份无依的恐惧,半声不响的笔直朝她走过去,不 偏不倚的拉住她冰冷没有温度的小手,粗声却隐含柔情的命令:“跟我来,我带你去一 蚌地方!”
初家宁很讶异于他能在乌漆抹黑的黑暗中行动自如,但是更令她惊诧在乎的是,他 居然感受到她的无助,而主动向她伸出援手。
顿时,她心中激起一份暖意和感动。
“嗯!”那份感动和温柔让她不再顽强、更不再反抗,出奇温驯顺从的起身跟随他。
他以为她又会有什么惊人之举,才准备应战,谁知情况却出乎意料的顺利进行,害 他反而有些不适应。
然而,从手掌中那只小手传递过来的波动,却更进一步激起他早已葬身马里亚纳海 钡最底端的温柔,再一次从海底深堑中苏醒,重新渗入他的生命中。
他下意识的更加握紧她冰凉的小手,力道却是强劲而不失温柔的。
初家宁的小手给他这么一握“一颗心不禁噗通噗通的猛跳个不停,整个人的体温 也在瞬间上升了几度,有种飘飘然的奇妙感觉。
别跳呀!小祖宗,求求你别跳得那么快、那么急呀!初家宁拼命在心中对自己狂跳 不听使唤的心儿讨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