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积欠的年假放完,是你不要的,现在想放大假啦,我求之不得哩!”方俊泯打呵欠。还好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还有,我还有事。”佣人端茶进来,梁振衣扒过黑发,目光闪烁低声一句。“想请你…帮我调张机票。”
“机票?”方俊泯揉操眼睛。“行啊--”梁振衣这天怪怪的喔,仔细地打量梁振衣,见他皱眉神色阴郁,彷佛正焦虑着某事。方俊泯问他:“什么时候的机票啊?凭你的关系还订不到?”
梁振衣转过脸来,定定望住方俊泯。“要飞旧金山,今天的,越早越好。”
“开什么玩笑?”他惊骇。这几天正是热门佳节ㄟ,方俊泯瞠目结舌。“喂,你别闹了,要到哪去抢机票?我看你过几天再--”
“不行!”梁振衣走过来,按住方俊泯双肩,目光坚定,表情异常严肃。“我从没求过你什么。”
“是、是…”怪了,他给梁振衣胶得、心里一阵毛。
梁振衣眼色尖锐,固执低声道:“就算是用抢的,花再多钱都行,帮我!”
方俊泯搔握头、清清喉咙。“呃…”懊恼思索。“我想想有谁今天要去旧金山的…”他苦思着,忍不住抬头好奇问道:“喂,什么事你非要今天去啊?慢几天不行吗?你去旧金山该瘁啊?”
梁振衣沉默,方俊泯见他那阴郁的脸色,好识相地挥挥手。“算了、算了,不说算啦,我帮你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弄来这张机票,嗯…”他努力思索,他送过不少昂贵的礼物给空姐,不知道她们帮不帮得上忙勒,正想着,忽然听见梁振衣回答他--
“温霞飞在那里,她出了事,我很担心。”
方俊泯恍然大悟。“哦--”怪不得老友这样惊慌,是温霞飞啊?真不容易啊,这两个人开窍了!他即刻跳下床抄起电话,好义气地翻开电话本。
“行!这忙我非帮不可,一定把你送到旧金山见温霞飞!”他兴奋地挟着电话,将故友一个个騒扰起来。
天亮时,霞飞平安地被一个留着两撇胡子、沧砒广东腔的中年男子,从机场接至唐人街一楝中式建筑的小旅馆。
旅馆有个好江湖的名字,叫“和平饭店”窗栏上还括着旗子,呼幼砒唐人街惯有的中国味。老板胡大叔性子豪爽,拿了钥匙亲自帮霞飞拿行李上楼,带至最底端的一间房。他推开红色门扉,小小空间,布置简单,用净清爽。
胡大叔说:“振衣临时跟我要房间,对不起啊,就剩这间了。小了点,不过什么都齐了。”
霞飞怯怯地跟着胡大叔进房,红色地毯,阳光被窗帘阻断。
“谢谢。”她满心感激。“已经很好了。”
胡大叔将行李“咚”地搁置地毯上。“耶诞节,每间旅店都满了,你将就吧!”
霞飞点头。“就…就这间没人住?”有点好奇,问了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