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尖…
霞飞一进屋里就问烂醉的徐少钦。“刚刚我怎么好像听见门铃声?”
徐少钦懒洋洋坐起来,吐都吐了,醉意稍退,他难过地赖在她地方。
“对不起。”他难堪困窘。“我不是故意喝醉的。”
霞飞叹一口气,帮他倒了杯水二喝口水醒醒酒,然后…你走吧。”她拿出一只纸箱。“这里面都是你的东西,包括这些年我们的相片,你拿走吧。”
徐少钦握住霞飞的手腕。“霞飞,”他极认真地解释。“男人都有欲望的,我和那个女的只是纯粹的发泄欲望而已,但我心底--”他揪紧胸口。“我真的爱你啊!你相信我!”这是真的,他想娶的只有霞飞。
霞飞眯起眼睛,抽开手。“我真是听不懂ㄟ!”她不悦地瞪住他。“什么欲望啊?你的意思是你爱我,却又跟别的女人乱来,这是没有关系的事吗?老天!”她翻个白眼。“我现在才知道我们观念差那么多,我真是…”她头痛地打开门。“你回去吧,我不管你悦瘁想的,对我而言,因为欲望就可以和别的人乱来,是很脏的事!”
徐少钦脸色难看。“我答应再不发生这种事,我答应你。我可以为你改,我可以发誓,霞飞--”他抬起头好深情地望住她。“你不知道,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霞飞定定望住他,忽然很感慨。“奇怪,你一天到晚说你爱我,但我越来越觉得,你爱的根本就是自已。你想发泄欲望,就跟别的女人胡来,完全不觉得我会伤心;你想开餐厅,就要我辞掉工作配合你,说是为我好,其实都是为了你方便;还有--”她很受不了瞪住他咆道。“你永远永远记不住我不吃辣!还有--”
“吃不吃辣很重要吗?”他打断她的话。眼一瞠,骇见霞飞冲过来气呼呼指着他脸骂。
“还有就是你老是打断我的话!徐少钦,你爱的出口始至终根本只有你自己!”
“如果…我这样为你憔悴都不叫爱,那什么算爱?”他反驳她。
霞飞看着他,想起梁振衣,羊毛衫让她整个身子暖烘烘地。
她抿了抿嘴说:“我只知道有个人,从来没说过一句他爱我,一句都没有…”她挑眉正色道。“但是很奇怪,我能感觉得到,非常清楚地感觉得到,他爱我。他、很爱、很爱我!”
徐少钦听了好沮丧。“而你…你也爱他?”他问得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霞飞却答得斩钉截铁:“是,我爱他。我爱他!我真的爱他!”
徐少叙有什么资格哭泣,这一切是他一手造成的。
温霞飞心底清楚至极,谁在她最无助时鼓励她;谁又在她最伤心时,温暖地在她耳畔低语安抚她旁徨的心;又是谁,一通电话,他就千里迢迢飞来见她。
这世上再没有谁会像梁振衣那样宠她了。
温霞飞决绝的表情、强悍的口吻、斩钉截铁的答案,令徐少钦彻底觉悟到,霞飞已不可能回头了。
他伤心地淌泪,像个无助的孩子,霞飞忽然不知说什么好,只好坐下来,望着眼前这个与她度过许多青春岁月的男人,不禁也鼻酸。
“我们…各自去找更适合的人吧,这些年…还是谢谢你了。”
听了她的话,他好像更难过了,将脸埋入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