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仁杰缓缓摇头,低头轻啜口茶。
“不知道!这就是你的答案?”戚义砷的声音不禁扬高。“难道你要用这种漠视的态度面对那些诋毁你妻子的谣言?”
戚仁杰抬眼淡然道:“爹爹何须如此激动,不过是个谣言罢了!”
“你…好好!那你倒是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处理,是任其发展还是替怜儿洗刷清白?”
戚仁杰又啜口茶,不置一语。
戚老爷可气急了。“你说啊!你究竟作何打算?”
吴总管也着急地附在戚仁杰耳边说着:“少爷,老爷在问话呢!”
“喀!”他重重地把茶盖覆上,平静的俊容浮上一丝不耐。
他淡瞥着戚义砷。“如果爹这么心疼您那娇滴滴的媳妇,那爹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全无意见。”他站起身,作势要往外走。
戚义砷猛然拍桌,厉声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为人子的该用这副口气对待自己的爹亲吗?”
戚仁杰停住脚步,注视着戚义砷气严厉怒容的眼底闪过一抹未曾有过的恨意,快得让人辨识不清。
在威老还未自那抹突如其来的深省反应过来之际,他便转过身不发一语的离开了,留下一脸茫然的戚老与吴总管。
才走出回廊,戚仁杰便遇着了前来大厅的祈怜,他仅是看她一眼便视若无睹地越过她。
“夫君!”她轻唤。
见戚仁杰仍是笔直的往前走,她忙绕至他身前。
“夫君,怜儿有话要对你说。”见到他阴愠的面容,祈怜没来由的感到惊慌。
戚仁杰停住了脚步,凝望她。
她低下微颤的眼睫,轻声道:“谢谢夫君放了小蛮,把她归还给怜儿。”
戚仁杰无言的抬起祈怜的下颚,祈怜瞅着他沉敛的眸光,他轻挑的神情里有她熟悉的鄙薄。
“不必谢我,这是犒赏你昨夜卖力的服侍。”他撇嘴道。
祈怜瞪大眼瞠视他。“你…怎么这样说?”心口隐隐泛着血丝。
他挑挑眉。“何必露出如此惊讶的神情,我是个赏罚分明的人,你让我得到满足,我理当好好赏你不是吗?”他倾身靠近她。“说真的,昨夜的你还真是又狼又骚,令人销魂不已,想不到原来我的娘子也是个了不得的床伴,如果可以,我真想在这里狠狠地再要你一次。”他故意说着暧昧至极的话语,看到她忽白忽青的面容,他眯起眼,眸光诡谲。
“不!”祈怜低喊,大力挣开他。
她睁着水亮的眸子,不解且哀痛。“昨夜你不是这样子的,为什么你要如此反复无常?”
他嗤笑一声。“你该不会以为我对你稍稍温柔些,你就能摆起夫人的架子来管我的脾性了。”口气蕴含威胁。
她心一寒,屏住了气。“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低语。“只知道在你绝美且冷静端庄的外表下,实则是个狼荡无比,堪称一绝的小荡妇。”
“你…”祈怜眨着眼儿,不能相信他竟能如此毫不在乎的践踏她已然伤痛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