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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莫非这一摔就恰好跌入这谜踪仙境?天仑山崖的十七、八公尺高,岩滑壁陡,他没摔死可真是奇迹。但是,他是如何被救起来的呢?又是被谁救的?还有钟瑞呢?她在哪儿呢?她没像他这样幸运吗?他凝眉,不愿去揣测钟瑞可能遭遇到的悲惨下场。
“哇!哇!哇!”离他最近的一棵树上,跃下一抹轻快的影子。他不须挪眼便知道是那名少女。望着她娇俏的身影,他不禁又纳闷起来。
很明显地,她必定是西伯利亚的居民。一双蓝眼清澈如秋江之水,肤白唇红。而最特别的是那头金发,灿如阳光,长似瀑布,令人想倾手掏饮。
她毫不避讳男女之嫌,伸手就握住他受伤的肩膀,手掌张张合合,脸上露出开心的笑。
白奇哲先是愣愣地看着她的举止,继而又感到心房盈进一丝暖意。她虽然不会说话,但是他了解她的意思。他轻轻拿开她的手,报以温暖的一笑。
“我知道你听不懂,但我还是谢谢你。”
她的确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白奇哲温和宁静的口吻显然安抚了她。她的手垂了下来,往他靠得更近,睁大眼睛的模样令地想起一只刚断奶的小狗。
白奇哲发现自己心情从未如此惬意过。细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止,太阳悄悄逃开屏障的云絮,散出煦暖的阳光。
白奇哲一屁股跌坐到一块平坦的大石上,她马上也跟着靠上去,半跪在他身侧,下颚靠在交叠的手臂上,微歪着头,表情十分可爱。
“我叫白奇哲。”他微笑道。“白奇哲,知道吗?白——奇——哲。”他微微俯下头,让她看清楚他嘴形的张合开动。
她认真地盯着他的嘴。好好玩,他在说什么?“ㄅ——ㄅ——”她瘪起嘴,开始依样画葫芦。
“白——”他盯着她的眼。“ㄅ——ㄞ?,白,白——”
“ㄅ——”她努力学着他。
“白——”
“ㄅ——”
“不对,来,嘴是这样拉开。”白奇哲一时童心大发,凝沈许久的心被她鼓颊嘟嘴的模样逗笑。
“ㄅㄞ——”她又努力了一次。“ㄅㄞ。”
“白。”
“ㄞˇ——白。”
“白。”
“ㄅ——拜。”
“不对,再来一次。”白奇哲以拇指及食指轻压她的柔软下唇,导出正确读音。“白。”
她的下唇嚅动了数次。“ㄅ——白…”
“对了!”白奇哲开心得像夺得马术竞赛冠军,紧紧搂住她好一会儿,而后想起什么似的松开了手,神色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