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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随随便便啊。”她依然摸不清这段谈话的重点。“尼克哥哥问红雁,所以红雁回答尼克哥哥…”
“谁叫你回答那种问题!”白奇哲终于忍不住大声起来,震得红雁嗡嗡耳鸣。
“你就看不出那家伙是故意的吗?”那只俄罗斯来的兔崽子!迟早有一天把他拿来下汤,不然煮三杯兔也成!
“奇哲凶红雁?”她对这突发状况慢了二拍反应。她曾见过心直口快的银婶在厨房喝斥摔破瓷盘的丫头,当时她被银婶毫不留情的神态狠狠吓了一跳哩!那时红雁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丫头哭得一双眼睛红红肿肿的,怎知那番情景竟会转到自己身上。
“那又怎么样?!”显然白家二少已怒火攻心。“我当然在生气,你连这个也没听出来吗?笨!”
看见红雁一脸无辜,白奇哲乍然清醒,这才明白自己说出什么样的话。
“红雁不笨!不笨!”红雁大声反驳。“奇哲骂红雁,可是红雁没有笨笨!”
白奇哲不禁懊恼,真要命,这个“笨”还是他教会她的——他为什么老做一些搬石头砸脚的事呢?
“红雁会喂马吃萝卜,会帮大嫂抱娃娃,会帮银婶洗盘子,红雁还记住奇哲教的字…”红雁认真地扳着指头数数,声音愈来愈哽咽,心头愈来愈酸。
“红雁。”他怎么会让她难过至此呢?她明明是他想捧在掌中当明珠般呵护的人啊!
她顽固地抹掉一颗泪珠,眼泪却扑簌簌地流下来。难怪那丫头被银婶骂时哭个不停,好多人安慰她都一样,红雁终于能体会她的心情了。
“红雁不笨!”她蓦地被他拥入怀中,但粉拳仍滴滴点点毫不容情地落下。凡是血肉之躯总会有此感觉,而他却硬生生地承受下来。
他任她发泄着,任她又哭又捶又叫又打,像只沙包似地忍了下来。终于,红雁气喘咻咻地停了手。
“红雁。”他悄悄地想将手臂绕至她腰后收紧,她却如同被烫到般的用力一扭,脱离他的怀抱。
红雁瞪着他,眼底的神色令他感到恐慌。那是一种疏远、谨慎,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觉。
某种热腾腾的情绪在心中翻搅,呼之欲出,里面夹杂着疼痛、不信及黯淡,她努力地想分辨那种感觉。
“红雁生气了。”刹那之间她理清了心头一团乱丝,她柳眉倒竖,语气开始拔尖。
白奇哲先是错愕了几秒,继而安静下来,看她如何发飙。
“红雁气奇哲,奇哲说红雁笨,红雁不笨。”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明白这种叫做“生气”的情绪:尖叫、捶打、哭泣底下,还有某种行为无可发泄,令她苦恼。
白奇哲认命地发现自己把一切都搞砸了。
红雁再瞪他一眼,擦过他身边时被他捉住手臂。
“你要去哪里?”
“红雁不要跟奇哲说话。”这回她连看也不看他。“红雁要生奇哲的气!”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