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腰沉默地转过身。良久,回转过身,认真地看着莫里斯。
“莫里斯,首先,我不以为我是你的,我有自己的人生;其次,我画画是因为我喜欢,不是为了什么成功。”
她冷静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可是你有天才啊!”莫里斯无法接受地摇头。
朱小腰摇摇头“我不懂什么叫天才,这是别人说的,我喜欢画我便画,不喜欢了还有很多事可做;我现在很爱自己的这个男人,我想永远爱下去。画画和爱人,我都只想靠自己。”想起陆怔,她便又想哭,他一定找她找得很苦。好想扑在他怀中撒娇,再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莫里斯静了下来,仍无法接受却不知该再如何反驳她。
“莫里斯,你有你自己的问题要解决,请不要把自己的恐惧发泄在我身上。”朱小腰再狠下心来敲醒他,虽有不忍,但她不想他再这么执迷下去,重要的是,她也好想恢复自由啊。
“我回去了,你再仔细想一想。”沉思半晌,莫里斯丢下一句话,逃也似的走了。
“喂!”朱小腰震惊地追之不及。
这个死老头。所有的装置都用磁卡控制,房子四周没有住户,她又没胆从十米多高的地方跳下去,她的运动神经不是很好,不是生死关头,不肯摔成残废去见陆怔。
可是。
“王八蛋莫里斯,你好歹给我换个方便面的味呀!”
挫败地踢开一个方便面盒,朱小腰愤怒地抬头怒吼。###
嘈杂的地铁站里,陆怔的心猛地一抽痛,他突地停住了四处奔走的步子。
又感觉到了!她还活着!还活着!还在呼唤自己!
陆怔静静地站在原处,感受着从胸口传来的余痛,他需要再多一些证明!证明她还好好地活着!
“先生,您怎么了?”一位黑人女士停在陆怔面前,友善地询问。
“我没事,谢谢您。”陆怔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勉强一笑,右手仍依依不舍地停放在胸口。
对方耸耸肩,不再打扰他,礼貌地走开了。她只是看见这个俊挺的东方男子突兀地停站在前方,觉得好奇而已。
陆怔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小腰?他急切地接听。
“陆怔,我想我找到小腰的线索了。”
手机里传来卓卿强抑兴奋的声音。
“她在哪里?”陆怔心一颤,急忙问道。
“我不确定。”
陆怔的心一沉。
“我怀疑事情与莫里斯有关,今早他从饭店离去后,连换乘两部Taxi,后来消失在巴黎的郊外。”卓卿将自己得到的紧急报告向他一一道出。
莫里斯?陆怔震惊得开不了口“他,他不是小腰的老师吗?小腰很相信他啊!”否则向来懒散成性的小腰不会乖乖听从莫里斯的指导,还不厌其烦地交作业。
“你是爱屋及乌,不愿怀疑他,我可不。”卓卿不客气地指出。
“总之,你赶快回来,很快就可以拿到更进一步的线索了,我已派了人在莫里斯消失的地点作地毯式搜索。”卓卿直接地要求。
“我马上到。”压抑着澎湃的情绪,陆怔飞奔起来。
不管是谁,伤害了小腰,他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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