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不是靠老爸才办下来的,对吧?”
“请问你是哪一科的医生?”
“没女朋友吧?”
三个女人像嗜食的苍蝇,缠着他这块大肥肉你一句我一句地问着。
“金卡是我自己办的,不是靠老爸。我刚回国,所以还是妇产科的实习医生…没有女朋友。”汤子凯羞涩地详细回答,不经意地,?腆的笑眼对上了雨熙的眸子。
雨熙立刻弯出了一朵笑云。
男厕内──
子?回神咽了咽口水,才赫然发现自己在厕所内,已呆站了好一晌。
他瞥看镜内的人,再次确信自己对雨熙只有那一段露水姻缘的绮情,不含其他情愫,但…
为何听见她要去结交异性朋友,他的胸口会有阵酸涩的滋味涌出?
他徐徐地抬起右手,将它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心中感受到一种五味杂陈的滋味,使他满脸狐疑。
诚如两人所协议的,汤子?与雨熙从此分道扬镳,各过各的生活。
汤子?跟过去的生活一样,每晚凌晨两点就寝,九点钟出门上班,到了公司,一样被同栋办公大楼的女性尽情凌虐、吃豆腐。
值得一提的是,那辆捐血车来了位妈妈级的义工,记得她是这样说的──
“人命关天,年轻人,就是你了!”
忽然间,等汤子?回神时,他已被按在捐血椅上,一根粗大的针头触目惊心地立在他面前,渐渐接近他…接近他…
“啊──”
至于雨熙,她总不可能一直走霉运,忙于联谊,排不完的应酬,使她几乎天天过着天堂般的生活。
同时,她仍旧利用白天的时间继续上她的空姐训练课,那也不是件轻松的事,美姿美仪、英文;英文、英姿美仪…
日复一日、日复一日,然后一个月后的某一天清晨…
“不会吧?”
石破天惊的叫声,骤然划破天际。
“女儿呀,怎么了?你在厕所里怎么了?”
杜母拿着锅铲,趿着木屐,靠在厕所的门板上,又敲又问。
雨熙坐在马桶上,印着某某药房的塑胶袋,以及杂七杂八的药用纸盒和说明书散落一地。
这时,她咬着下唇,颤抖地将手中的试纸再拿到眼前看清楚,一个铁铮铮的事实就赤裸裸的摊在她面前──
她有了!
“天啊…”她再度愁眉苦脸地瘫在马桶上。
事务所
小林将蛋糕及咖啡推到客人的面前,笑了笑,然后问:“百忙之中还特别请你跑这一趟,真不好意思。”
身材矮胖、头发微秃的中年男子,拿起蛋糕不客气的吃起来。
“不会啦!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老板都开口了,我就算不想来也得来。”他用塞满了蛋糕奶油的嘴说,一不小心,喷了些奶油渣出来。
“对不起!”他用袖子去擦。
“没关系。”小林客气的说,扶着椅背微微转过身去看他的老大。“汤先生,证人已经来了,请开始吧!”
他们必须依照证人的陈述词,更加深入案情。
就跟电影、电视常上演的剧情一样,要定一个人的罪,要有人证、物证;同理,要洗清一个人的罪,也一样要有人证、物证。
这个中年男子,正是他们辩方的人证之一。
站在一大柜法律书籍前的汤子?,视线望着包罗万象的专书,脑海里却一片空白,记不起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