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能不哭，承受如许悲哀，除了哭泣，她不知如何发，她拽着叶晶的衣襟，像溺的人抓住浮木。

“对，就是他。那时候他正在执勤，他应该保护的人是总统，可是他却因为我失职。他爸说，他会被停职都是我害的，是我耽误他的前途，败坏他的荣誉，每次他遇上我都没好事，都是我拖累他…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怎么了？为什么会完？”

夏海音噎，泪如，纷然落，与畔的血合在一起，令人怵目惊心。

“你很傻，你知吗？海音。”叶晶怜惜地抚摸她。

“真的是我！”夏海音哀伤地自白。“今天他爸爸来找我，我才知他被记过…是我害的。你还记得之前我在火场被某个人救了吗？那个人就是在宇，是他把我抱离火场的…”

“晶，我…该怎么办？为什么会…这么痛？为什么七年前不行，现在还是不行？你知吗？他爸跪下来求我，求我放了他一，不要再害他——我到底该怎么才好？晶，我觉得自己痛得快死了…我想死，真的想…”

看她这副模样，叶晶觉得自己都要崩溃了，心疼不已。“你不要这样，海音，你这样哭会伤的，你冷静、冷静好吗？”

夜半时分，叶晶从床上惊醒，迎忽然前来敲门的好友。夏海音脸苍白，一阵阵打冷颤，像个无助的孩，一门，便跪倒在地，放声痛哭。

“晶，开门！你开门！”

她没有回答，细碎的呜咽在暗夜里萦绕，一声一声，泣到天明——

“到底怎么回事？你别只是哭，快告诉我啊！”她急得也快掉泪了。

“是他？”叶晶惊讶。“就是那个没留下姓名，送你到医院以后就离开的恩人吗？”

她也很怕，好怕好怕——

“你怕他跟你在一起，总有一天会后悔，对吗？”叶晶了解她的苦楚。

夏海音用力咬，咬到下血，心却还是那么剧烈地痛，丝毫没有和缓的迹象。

里亮着忧郁的光。

“你跟朱在宇分手？”叶晶悚然。“为什么？”

“为什么会说是你害了他？”叶晶不解。“海音，你别这样…”

说着，夏海音又哭了，声嘶力竭地哭，哭到呛咳不止。

夏海音听她担忧的抚，哭得更厉害了。“晶，完了…完了…”

“你疯了！”叶晶慌斥责。“怎么能说这话？”

“我知，我知自己不该这样，可是…”夏海音神智昏沉，握住拳。她告诉自己，要呼，一定要呼。“他说他以后见到我，真的会装作不认识我，他真的这么说了…我只要想到他以后不会再理我，我的心就要碎了，要痛得死了…”

叶晶沉重地望着失神的好友，现在的她，肯定觉得自己陷地狱吧？四周黑暗无边，不见一丝希望的光。

夏海音哽咽，心实在太痛了，她说不话来，千言万语都梗在，连呼都不能顺畅，拼命咳嗽。

她也想冷静啊！也想控制自己洒脱一、看开一，但——

如果这世间有神明，如果神明有情，为何不能指引她方向，告诉她怎么才正确？

是的，她懂这觉，这痛彻心腑，宁愿自己死去的觉，她很明白。

看她这样，叶晶更慌了，手足无措，只好一直拍她背脊。“好了好了，你别说话，先冷静下来，别再哭了，你会不过气的。”

“我还跟他说‘掰掰’，我说‘掰掰’…我恨死我自己了！看他那表情，我比他还难过，可是…”

“怎么了？海音，你还好吧？”叶晶一时吓呆了，没看过好友这般模样。乔旋在一旁看见了，很贴地倒茶过来，然后静悄悄地离开，留她们姊妹独。

“我现在总算知…为什么在宇之前会拒绝我，他应该躲我的，早该躲着不见我，是我…都是我害了他！”她严厉地自责。

夏海音。“他那么孝顺，又那么看重荣誉…”与其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情束缚他的人生，她宁可慧剑斩情丝，还他自由。“我这样，是对的吧？晶，对吧？”

她伤心地问，明知情的习题或许永远没有正解，却仍渴求着一个答案。

“我跟在宇…提分手了。”

只要是为他好，她会的，就算心的血剥离，痛死也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