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十半上床，辗转数小时才疲倦地睡着。

过去几个月困扰着她的那不安、空虚的觉又再度回来。她锁上屉，试着不去想它。

九半她起离开，只待了一个钟。开车回家时，瑞蒙的影不断现在她的脑海。她的生活在这里，他却不属于这里，而她的生活又太遥远、太陌生，使她不敢考虑去参与。

打完电话，凯的工作效率又恢复正常，但也还不是很中。一整天她都在解决例行的问题或是排解小纠纷。又一个主大声地抱怨一个档案理小，那个小则哭哭啼啼地抱怨她的上司。最后凯没有采纳主要解雇她的主张，只是把她调到另一个门，然后从应征的信函中选一位在面谈中相当自信，令她印象刻的求职者，并安排她来和主面谈。

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生活，一起任何事。”

凯长叹一声。“人事的人通常应该更婉转才对。一般我们会说以他们的经历，我们没有适当的缺额给他们，虽然结果相同，但听着比较不会受到伤害。”她的手指绕到颈后自己张的肌。“我打电话给你是想问你今晚有什么节目，我不想一个人在家。”思念瑞蒙，她在心里想。

她平息了一个会计的愤怒，使她不再因没有获得升迁而威胁发表公司歧视员工的声明，而且还完成一份公司合政府安全规定的调查报告。

二十分钟后，看着年轻的应征者满心不悦地离开他的办公室，凯简直厌恶自己到了极。刚刚如果由她的秘书来主持面谈，也许还会比她好。她光问一些糊笼统、毫不相关明确的问题，然后无趣地听他回答，面谈结束后，她站起来越过桌和他握手，遗憾地告诉他他想成为公司工程师的机会可能并不乐观。

“这又什么不对吗？”

“很好，你呢？我们伟大的科技动力公司忙碌的人事情况如何呀？”她挪揄。

在“紫壶”凯过了一辈最难熬的晚上。她站在那里假装在听音乐，看着前的男男女女互相打。右边那张桌的三个男人正在对她指指，评论足，令她浑不自在。也许，她心中想到，正在考虑离婚的女人该到这地方来见识见识。经历这屈辱后，大概很多人会飞回她们的丈夫边吧。

那个年轻人悻悻答：“我应征的是查账人员。”

“你是指，”凯惊讶地说。“我应该嫁给他？”

“我们几个人要去‘紫壶’。”嘉玲说。“你可以到那儿和我们碰面，不过我先警告你那里完全是纯单族约会的地方，但是歌手不错，音乐也很好。”

“当然不是！我只是推荐药方，并没有要你嫁给他。你只要二十四小时不断和他在一起，就有吃抗生素的效果。这个药方非常有效，唯一的副作用是轻微的梦破灭。相信我，我了解，如果你想要同居就好，千万别四天就自觉陷河，而且想嫁给他，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别傻了。这又让我想起我们为什么常说‘陷’河，而不说‘踏’或‘爬’河或…”听到凯的笑声，她停顿一下。“很好，真兴看到你再度心情愉快。”维琪自书桌上整叠的信件中拿起一张留言，向她挥挥。“现在，去和你的应征者面谈，别辜负了给你加薪的苦心。”

“遭透了！我刚刚明白地对一个应征者讲他没有一机会可以来我们公司工作。”

“查账人员也没有什么机会。”凯毫无婉转地说。

几分钟后，凯还因刚刚犯的错误于心不安。她打电话给嘉玲。办公室秘书帮她接通时，她问：“报业情形如何？”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最后她靠向椅背，郁闷地考虑自己的人生难就要这样过？这就是事业，维琪奉献她所有的力与生命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