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我老妈，让我去给她什么牌友的亲戚的侄女上什么电脑课。”

“可以，别忘了从贷款里扣。”

“黄、博、志！”

“真的？”

“能帮的我一定帮，帮不了的也没辙。”

“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就把事情都告诉你，不过你得先答应帮我才行！”

“找我有什么事？”

“博志…”

“郑初。”他笑着拍拍好友的肩膀。“你以为我是傻瓜么？”

“我们是哥们儿嘛！有福同享是应该的。”

“把细节说清楚，我可以考虑。”

“不！”

“真那么需要我帮忙？”

“因为是你才敢说。”

“不敢…”

“为什么？”郑初没想到自己竟被拒绝得如此脆。

“黄博志！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真的真的，没人比你更适合！”见他气松动，郑初连忙一脸赔笑，好像生怕他又改了主意。

“这个嘛…有什么科目难得住你黄‘博士’的？”

黄博志瞪大了睛打量前这个怪。

“那你就把真相告诉我，我可能还会勉为其难帮你一把。要是有丝毫隐瞒，可别怪我这个作朋友的袖手旁观。”

“别气、别气，影响的。”

“你打不过我，威胁这招没用。”黄博志暗示好友别忘了他合气三段的事实。

“玩笑话，别当真。”他对着初的就是一拳，大发慈悲的只用了五分力。

”初满脸不悦。

“唉…”郑初非常难过的表情，如果这表情让卖骨茶的老板看到一定会大受打击。

“有问题么？”

“你好像忘了一件事，读电工程的是你，读生结构工程的才是我。”

“你还看不来吗？分明是在推销我嘛！”

因为吃腻了校园餐厅的，他们不惜多走十五分钟来到西街的熟中心。

“难说，有福同享后面就是有难同当，说不定你就是要拉我当垫背的。”

“你替我去上课。”

“这…”看到他一脸犹豫不绝的模样，黄博志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这份家教绝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明明既好赚又对，没理把财路往外推，尤其是推给他这对电脑一知半解的人。

“这是欠别人钱的人该说的话吗？”

“等等等等…你说得未免太

威不成改用利诱，郑初竟然搬了最忌讳的话题。他一向不愿受人金钱上的恩惠，上次若不是十万火急也不会拉下脸跟好朋友借那五百块钱。

“那要不要我帮你吃？”

“教…电脑。”

“推销？多少钱一斤？”

就着一碗特大号的骨茶，郑初了事情的始末。

“家教啦，每个周末两小时，一个月就能有四百块帐，多！”

“我有没有说过认识你是我一生中最可悲的事？”

“这样好了，只要你答应帮忙，剩下那两百块的贷款就一笔勾销。如何？”

“少来，到底教什么？”

“教什么？”

“什么事？”

郑初是他多年的好友，叫他“债主”是因为前阵跟他借了儿钱应急，到现在还差一少半没还。

“好啦，反正已经认识我了，赖也赖不掉，别忘了你现在是找我帮忙的。”黄博志拍拍他，当作在安抚小狗。

“让我想想…上星期好像说过。”

“有好差事吗不留给自己？”

“看到你就已经胃疼了！”

“是这样没错啦，不过中学程度的电脑对你不成问题吧？”

“当然是好事！每月多四百块零用，不兴趣？”

“是啊，已经快饿扁了，就为了等你下课。怎么样？请我一顿？”

“是你介绍的一定没好事。”

“难我会挖个陷井让你不成？”

“好吧，”郑初一甩，神情少有的烦躁。“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我边吃边告诉你。”

“你还没吃午饭？”

“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