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要把我当犯人一样盘问好不好？我有人权的！”

“别愣着，快跑！”小惠拉起他就跑，后隐约传来警卫的哨声。

“没走多久，半小时前吧。对了，”欧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她接了通电话，好像提到学校、比赛什么的。”

“哎？我不是拜托欧桑了？”

“小惠几走的？”

很怀念啊…黄博志从过街天桥上眺望对面的校园。大概是刚放假的关系，偌大的校园一片寂静，场上没半个人影，也不知小惠是不是真的来了学校。正盘算着该如何瞒过门的警卫溜去，远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和玻璃碎裂的声音。就在他望过去的瞬间，什么东西从三楼窗飞了来，和四散的玻璃碎片一同坠落下去。

“你没‘亲自’送来。”黄博志调说。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很在意这个。

“我说…小惠…”黄博志瞧着对面和他一样的小丫，很想清楚现在是个怎样的状况。最大的可能当然是——

黄博志走到秋千跟前，居临下，视线下垂六十度。不是他喜用威胁人，只是希望这个角度能让小丫老实些。

走宿舍的时候，黄博志彻底忘了一件事——有个女正在图书馆等他。

门没有警卫，可能也和他一样，听到动静后朝事故现场去了。

“啊！怎么是你！？”

今天的菜是西芹沙拉，小小的翠绿的一份，整齐的摆在旁边。

对南华女中，黄博志并不陌生。想当年他的母校和南华只隔了一条路，每到放学总能和成群结队的南华女生在过街天桥上不期而遇，对那一白衣白裙的校服自然也印象刻。

小惠抬起，冲他眨了眨，突然大叫。

“你究竟了什么？”他问。“我想听实话。”

“你说…我是不是该把你拎回学校？打破玻璃的现行犯？”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小恩的家教，又不是我的！”大概知装无辜没用，亦或是睛眨累了，小惠把一甩，不安分的视线偷偷朝公园的方向瞄。

“你该不会砸了教室的玻璃？”

黄博志被矮他两个的小女生拉着胳膊，不得不躬着上半才跑得起来。等他们跑学校附近的私人住宅区，七拐八拐的钻一个小公园之后，两个人一个坐在秋千上，一个坐在跷跷板上，挥汗如雨，上气不接下气。

是家教的责任，他对自己说。这并非好奇心泛滥，只是想确保自己的学生不连续两次翘课成功。

“那你为什么要逃？”

“什么啊！玻璃才不是我打破的！我只是刚好在附近…”

前脚刚跨校门，斜下里突然冲一团黑影，和他撞了个满怀。

小惠把仰，对上他的视线。

“开什么玩笑？她翘课是她的事，为什么我要替别人的行为负责？”

学校、比赛…究竟是什么事呢？脑里蓦地闪过“南华女中·中三（4）班”的字样。他加快了扒饭的速度，因为他知该怎么了。

黄博志谢过欧桑，提着餐盒了房间。

寄人篱下、看人脸过日、下面有个妹妹要照顾…指的应该是小恩吧？那张乘车证的主人，翻墙翘课的小丫，他到现在也没正式见过一面的学生。

“什么事？”

“…有没有挨打我是不知，小惠不说，我也不好问。可那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倒是常见。真是可怜…”欧桑说得投，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而不自知。

过去几天，小丫天天送饭来，不但准时，而且风雨无阻。今天突然人不见了，没人在一旁叽叽喳喳，他还真觉得少了儿什么似的。

姑且信她好了，黄博志想。真的了坏事的人应该不会这么理直气壮。

信归信，却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一个念从脑海里闪过。

难的人啊。

“什么实话？”汪汪的睛眨了又眨，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唔…我有事。”

又来了。黄博志好笑的摇，不几遍都觉得不协调啊。十岁的，十五岁的模样，二十岁的气势。与其说可，倒不如有趣来得贴切。

他一面吃，一面想着欧桑说的话，试图和饭一起消化掉。

意图会不会太明显了？黄博志两手一伸，牢牢抓住秋千左右的铁链，将企图逃遁的小丫困在双臂间有限的空间里。

事了？黄博志几步冲下天桥，直奔校门。

“不逃等着被怀疑么？我才不要惹上麻烦！”

真是让人受伤的一句话。

“不把你拎回去可以，可你得保证小恩不再翘课。”

“小惠？”他看清那团黑影后不禁一呆。

黄博志

“为什么你怕被怀疑？莫非你了什么会被怀疑的事？”

“你今天没给我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