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不，四个人。”

“有生意了？”宋朝睛一亮。

“吃早饭！”他随说。

李名传离开事务所，驱车前往惠恩堂。他边带着一抹笑意，写满了笃定与自信。

“这个月再不发薪，就是两个月。”林信义收起笑容，正：“我是无所谓，可还有别人。你是老板，总不能让你的员工饿肚。”

后脑无端挨了一拳，宋朝火大的转。

“L艺术学院…”

八整，李名传现在事务所，第一件事便向秘书询问——有没有电话？

莫名的焦虑令他无法集中，索将键盘一推，宋朝起离座，朝门走去。

“还要看你的游戏合不合人家胃。”林信义边说边拿起一张样碟，托在掌中掂了掂。“有时间发呆，不如赶把程式写完。十分钟够不够？十五分钟？”

莫晓恩坐在回廊下，再次翻开那叠文件。一翻，便又翻到那一页。

“我知了。”李名传了然的挥了挥手，同时吩咐：“替我空今天上午的行程，十二半在‘星阁’订位，要雅座。”

“你和信义吃吧，我去走走。”宋朝言罢便将门带上，没看见顾明君底一闪而过的失望。

拉开门，迎面站着公司的另一名员工——负责平面设计的顾明君。一年前刚从专科毕业，和莫晓恩同样是二十岁，却远比莫晓恩更接近二十岁女生的标准定义。

可好景不长。公司成立一年，游戏的确开发一些，真正卖的却没几个，剩下的只能以试用版的形式放在网上任用免费下载。一年来，这间办公室的租金涨了，服务的费用涨了，电费涨了，油价涨了，信义跑客的车费也涨了…除了员工的薪，似乎什么都在涨。然后，就在上个月月底，公司第一次欠发了薪。

简单一句——他对数字再不，也知公司在亏钱。

想当初，他放弃升职的机会，毅然离开混了两年多的IT业时，对未来的憧憬可是很好的。公司刚成立时，他也是从血到骨髓到灵魂都充满情的。一向电玩游戏的他，年纪轻轻便拥有了自己的游戏开发公司，那是一件多的事！虽然家人并不太支持，却也不曾大力反对。同窗会的派对上，他也着实风光了一阵。

有些事，还要向那个律师问清楚。

“老板，我买了鲔鱼三明治。要不要吃？”

这里究竟谁是老板啊…宋朝哭无泪。

“…已经一个月了么？”

“上哪儿去？”林信义问。

“有。一位姓莫的小五分钟前打电话来，但不是预约。”秘书看着手中的记录，神情略为困惑。“她说只要知会您一声便可，并未多解释。”

“早啊。”他冲顾明君微笑。

或许，他只是一个不错的设计师，而不是一个好老板。

唉…Ouch——！

宋朝闷声嘟囔一句：“我自有分寸。”接着便将视线调回那一屏源代码上。

“林信义，你嘛！？”他冲着前的校友兼合伙人吼。

或许，他设计的游戏也仅仅是过得去罢了。

林信义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双手却将指关节扳得格格作响，半提醒半威胁的说：“宋朝，你可记得公司半年来亏了多少钱？”

“这个…你知我对数字没什么概念…”

事业、金钱、和梦想。她已经活得那么充实自在，自然不需要更多。可她呢？她有什么理由拒绝这一切？假如，这些本是她应得的。

想象不，任何一个会令她后悔的可能。

“老板早！”元气十足的声音，上顾明君一脸光灿烂的笑容，连带着宋朝的心情也好了些。

桌上有几张光碟，都是当下最红的电玩游戏。他本该将这些样碟光驱，并在最短的时间内闯关寻宝英雄救人…而不是任由一个黄丫侵占他脆弱的中枢神经，然后对着满屏的源代码发呆。

“几个人呢？”

林信义拍着椅背说：“明天陪我去见客，记得穿面些。”

“那么，上个月欠薪的事，你总不会忘记？”

宋朝一早来到公司，却是心绪不宁，怎样也不了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