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不安,她决定开始切入正题。“陆先生,你这次应贵党秘书长——”
“叫我务观。”他唐突的打断她的话。
唐琬错愕的睁大眼睛看他,有些不知所措。
“呃…”她的大眼眨呀眨的,一句话都接不上。
怎么有人这么直接…难道从美国回来的人都这么开放吗?
“在美国,只有陌生人才会客套的以先生、小姐互称。”他给她一个很合理的解释。
“务…咳!务观。”开玩笑,她应付过多少更难缠的状况,又岂会被他唐突的要求给吓到?“你这次应贵党秘书长之邀返回台湾,主要目的是否如外界所传言的,要加入年底的选战?”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他不答反问。
“啪!”的一声,唐琬不小心把手中的铅笔笔头折断,她懊恼的对着记事本猛皱眉,对陆务观似是而非的回答感到困扰。
“当记者的,”她从包包里抽出备用铅笔后,才又重新开口“总是希望能追求事实的真相。”
“没有,我没有意愿要参选。”陆务观出乎意料的爽快地告诉她。“但是,党部的意思的确是要我加入选战。”
“你会同意吗?毕竟,现在高贵党党内初选登记只剩下不到一个月时间。”她直接问道。
“那你认为我是加入比较好,还是应该在一旁作壁上观?”陆务观又把问题丢回给她。
不过,这回唐琬学聪明了,她刻意闪避他的问题,将话题转到其他方向。
“你的父亲陆正翁先生曾是M党党主席,他也不只一次公开表示,希望你能继承他的衣钵。你对你父亲的期望有何回应?”
“你呢?”他用一种好奇的口吻再度反问。“要是你,你会不会有‘海叫夫婿觅封侯”的忧心?”
陆务观轻浮的话语中似乎有某种奇怪的暗示。
“我还没结婚。”唐琬干笑地说道。
“未婚?”听见她的答案,陆务观玩味的挑起眉。“这么说,我也有机会追求你罗?”
“你…”闯荡社会数年,唐琬见过不少比他更痞的下流男子,却还没遇过像他这么直接放话追求的。“我虽然未婚,却已经有未婚夫,还请陆特助放尊重一点。”
“窈窕淑女,君子好逮。”他敛起轻佻的态度,以一种十分认真的语气说:“我不认为主动追求喜欢的女人有什么不对。”
“陆特助,我今天是来采访你,而不是来受辱的,请你自重。”唐琬忿忿地将记事本和铅笔扔进包包中,随即霍然起身。
“敢问唐小姐,我哪句话污辱了你?”陆务观把玩着手中的金笔,眼神深邃的看着她。唐琬气呼呼的嘟着小嘴,迅速回想他们刚才的对话,努力的想找出他哪句话污辱了她,可却发现,人家只说了想追求她之类的话,真要牵扯到污辱…好像没有。
她是怎么了?今天她为何会变得如此毛躁?
她困窘的对上他调笑的眸子,最后不得不对自己承认,她对他所说的每句话、每个小动作都奇怪的非常在意。
在过了将近一分钟大眼瞪小眼的尴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