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恐惧感,叫她对于曾爷爷所指定的对象,只敢在心中抗议,却不敢动手动脚,就算他这样温柔又放肆地碰着她,她也还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天呀!边在心底怒骂自己的懦弱,边怨恨生在米家又当独生女,该死的,就连在办公室,她都试过好多次,可是只要白靖月的眼光一扫过来,她就动也不敢动,不敢忤逆他,更别提有好几次偷看他时,都不小心看到他那温文儒雅的俊朗面貌下,有股隐隐威严逼人,教人不敢大声说话,如皇者般的威势。
倒楣呀!
也许她的血液中,真的留着米家得被他们家使唤的遗传因子。
所以这下可好了,她觉得自己就像准备被送去庙会的待宰猪肉,只能无助地横躺在这儿,任人揉捏惦斤两。
“你醒了?米…小姐?”
白靖月的声音是种有礼貌的迟疑,可是他十分确认她醒了,从她肌肉的僵硬,跟那方才突然闭起后就不敢再度睁开的双眼,他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
“没…”才想否认自己是醒的,米婵娟连忙改口,双眼陡地大睁,脸上那神情,从昏迷中到僵硬的装睡,再到此刻一脸谄媚的假笑,变化迅速,简直就像是变脸超人。
“啊!总经理…”她那故作惊愕的模样更假“我是说,是!我现在醒了。”
“啊?”无数的疑问泡泡,在白靖月的脑海中滚滚冒出,这女人是怎么回事?
该死!
米婵娟依然可以感觉到他那只放在她胸前的大手,这男人真是死**,都这地步了,还想吃她的豆腐吗?不得已,她只好轻扯覆在胸前的大毛巾的一角,扯一次,扯两次,终于让白靖月发现了自己还搁在人家胸前的手,也在同时他赫然发现,手掌下那柔软浑圆的触感,竟然让他感觉到欲望?!
短短愕然,他的手即刻像烫到似的收回。
见机不可失,米婵娟连忙坐起身想往后退,但柔软丝质的床褥及裹在身上的毛巾,却让她身陷其中,行动有些困难。
而她的举动,莫名地竟在那颗向来平静无波的心,掀起狂风暴狼。
“你怕我?”
“呃?”
白靖月那带着隐隐怒气的问句,叫米婵娟一时愕然。
“你这么怕我,是为什么?”
猛地,那答案冲进米婵娟脑海中,因为你是我的恶梦!
但为了自由,她忍下想大骂的冲动,堆起笑脸“怕?没呀!总经理这么温文儒雅、英俊潇洒,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三头六臂,喝呵,当然啦!总经理要是三头六臂,一定会是个英俊潇洒的怪物。”
她那虚伪的笑脸与平日在同事面前聊天,绽放如阳光般璀璨的笑颜孑然不同,白靖月眯起眼,眼底掠过一丝阴鸷的光芒。
“那我救了你,你连一声谢都没有,就急着往后退,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知道自己心底的怒气为何而来,只知道米婵娟越是退缩隔离疏远他,他心里就越是有种火热滚烫的情感蠢蠢欲动,那感觉既像怒气又像性冲动,连他自己也无法判别,因为不论是哪一种,对他来说几乎都陌生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