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笑，笑容极浅也极冷“秦淮河畔的青楼里，如意姑娘的床上，我看到了。”两个月后便是他们的婚期，他却仍贪恋着别的女人的温柔，多么讽刺。

“齐大哥，去年四月初八你人在哪里？”

“好啊。”

“放过她？”他嗤声而笑“在她将我的幸福破坏殆尽之后？”

齐浩宇哑，颓然坐倒在椅中。

江湖传言江大少爷对妻敬若神明，视若珍宝，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着，行走一步都小心再三，为了妻，不给其他女接近自己的机会，更把家中年轻的女婢悉数赶离边。

齐浩宇喃喃自语“为什么？当初你明明是愿意嫁给我的。”

一直守在楼下附近的江随云一看到妻的影现，上就跑了过来。

凌清雪犹豫了下，仍然说了来“你还有如意姑娘，她一直在等你。”

“江随云。”声音淡淡，却隐了一丝好笑。

“齐大哥，对不起，我只是没有料到会遇到那场暴风雨，后来一切就开始脱轨。”原本事情不会变得这样复杂的，也许就只是她了逃婚的新娘，凌家堡对镜明山庄有所亏欠罢了。

他愣了一下，随后回想，脸蓦地大变，神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齐浩宇恍然“所以当初即使没有李家小从中破坏，你也是不想嫁给我，对不对？”

他仍然没有放过李小。看完纸条上消息，她沉默了。

还是要怪李家那个贱人，没有她的李代桃僵之计，清雪也许已经顺利嫁镜明山庄。她会船，所以凌堡主才舍陆路就路，为的就是防备清雪状况，结果老天却安排了最大的状况。

凌清雪从鸽脚下取下一只小巧的竹筒，里面的纸条。

仆妇捉过鸽给她。

他上前扶住妻，神情自若地笑：“我是怕他们伺候不好，所以跟过来看看。这些日娘一直在家安胎，不如趁今日到转转，就当散心？”

江随云回来时，她仍然保持着那

可惜，一切不可能重来。

凌清雪的神情微怔。当初吗？她若在他提亲之前就知他那位红颜知己的存在，或许就不会有允婚的事发生了；如果没有在青楼看到那一幕，也或许她就嫁给他了。

”

果然人算不如天算！

“你现在认为是李姑娘破坏了你的幸福，可是如果当初我嫁给你的话，我会觉得是我破坏了如意姑娘跟你的幸福。”她决定把话摊开来讲，如果放任对方继续执着下去，对谁都不好。

齐浩宇仿佛没有听到，神情怔怔的。

齐浩宇俊颜一变，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盯着她的睛：“是因为这个，你才不愿意回的是不是？”

凌清雪面容平静地看着他，继续：“齐大哥，我们每个人都要为曾过的事负责。放过李家小吧，她其实也很可怜，而且毕竟她也曾救过我一命。”

她轻叹一声，对跟来的仆妇：“我们走吧。”该说的她都说了，要这么便是他的事了。

目送他们远去，齐浩宇的眸一黯淡下去，继而又泛起狠。

楼上的齐浩宇站在窗前，低看着、听着他们夫妻一问一答间不经意来的情意。

绿树红掩映中，一只雪白信鸽落了下来，停在圃边缘，发咕咕的声音。

话已说尽，对方却依然不为所动，甚至于…她的目光落在纸条上最后一条消息——如意姑娘投自尽了，在齐浩宇去找过她之后。

坐在院里摇椅中的凌清雪神微变，对一旁伺候的人：“把信鸽捉来。”

这男人已经到他所能的最好，难怪清雪最终还是接受了他。

数日之后，凌清雪又收到一封信，这次放下信后，她一个人在窗前站立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