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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理会他的揶揄,更没有动怒,刚刚那充满怨怼的一瞪,反引起白君然的兴趣。
玩味的揉着自己的下巴,细细品味着那回眸一瞪,波光流转的眼神中,真有说不出来的妩媚娇嗔。
如雪的肌肤,哪有半分男子该有的粗犷?
莫非这两人…
“这两人外表的确是瘦弱了些,不过刚刚胆敢瞪你的那个公子,真的是生得面如冠玉,俊俏非常啊。”
萧何自幼在农家长大,虽然面貌也生得算不赖,但骨子里绝对是个大老粗。
他一边打量,一边羡慕道:“同样是男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这种感慨,很快便换来自家老大一记凶恶的目光。
“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什么人不好羡慕,偏要羡慕这种废柴?瞧那细胳膊细腿的,随便捏两下还不变成残废。”
白君然这番话其实并无恶意,他在军中待得久了,又时常跟属下开些玩笑,言谈举止间自然粗野豪迈。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邻桌那小厮打扮的少年被他这般有口无心的侮辱一番,脸上的不满更盛了。
杏眼一瞪,那小厮鼓起了腮帮子“公子,隔壁那两个家伙实在是有够可恶,居然用如此难听的话来形容咱们,看我不与他们理论一番…”
未等小厮起身,一柄白扇已经挡住其去路。
那白衣少年优雅一笑“拍”的一声将白扇打开,慢条斯理的扇着。
“正所谓鸡鸣咿咿,鸭鸣呷呷,天涯莫道无同调,磨面驴儿是一家。”
小厮一听这话,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萧何虽然是个粗人,年幼时也被长辈逼着学了几个大字,听到这番话,立刻不满了。
“嘿,我说你这个白面书生真是无礼,我们爷儿不过说了几句实话,你干么骂我们是鸡是鸭,还说我们是驴不是人?”
丝毫不理会他的质问,少年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眼眸,不客气的盯向一边的白君然。
“你眼里的他或许是条铁铮铮的汉子,可在我眼里,这人跟个无知莽夫没有任何区别。”
这话说得极重,言语间更是难掩几分嗔怒之意。
“好个无礼的家伙,你可知我们爷…”
萧何正想为自家老大争口气,却被白君然挡了回去。
他仔细打量了白面书生好一会,忍不住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态,眼底也全是促狭的笑意。
“所以我一直都认为,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些个死读书的人,最会的就是在耍嘴皮子,要真遇到劫匪之类的,还不吓得跪地求饶。”
白君然话才刚讲完,客栈外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