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是
,冬安总算有些动摇了。
就算他不后悔,也不能证明他还想见到她。
发现掳她人其实是小玥后,她便迫不及待的将心中的伤心全盘对她倾,包括酒后
的事,她也羞答答的一并说了。
虽然他们俩都是酒后,但事后他却没扔下她,反倒将她带在
边,这是不是代表,其实他并没有后悔?
“可是爹爹说来年册上,尉迟观的
事,必在
册占上三页。”她红着脸,用好小的声音,
这个重
。
“你──你胡说!”冬安嗲嚷
。
“自然是如实写上。”诸葛玥理所当然地说。
虽然她好不容易才停止哭泣,可只要谈及尉迟观,她还是关不住泪。
事情演变成这样,他们再见面只会徒增尴尬。
“什、什么不一定?”冬安边问边抹去角的泪。
如今真相大白,她就是因为上了他,才会
到心疼,才会舍不得离开他,甚至为了撮合他和石萝,而莫名想哭。
“可是──”冬安忽然又脸红了。
其实小玥说得都对,如果尉迟观真的不要她,就不会大费周章的将她一块儿带到西门大宅,他大可以直接将她扔在船上,放她不,就像她先前看过的男人,对女人总是无情的很。
“我是认真的,如果你不想见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也只好委屈一些,努力奉献了。”她噙着笑容,拍拍好友的肩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骨…你就忍一忍吧。”
她和小玥情同姊妹,她知小玥不会笑她的。
一线希望在心中浮现,冬安绞着裙摆,忽然间,竟好想见到尉迟观。
这么私密的事要是得人尽皆知,往后她也别想见人了!
“你是史,自然明白
史应尽的责任。”诸葛玥微微挑眉。“还是你宁愿空手而回,让你爹爹与你断绝关系,并且一辈
躲着尉迟观?”
只是她情窦初开,虽明白他相当重要,却不懂得分辨其中的差异,才会误将他归类成亲人,甚至以为他就像爹爹一样。
“可是那是我和他之间──”她咬住小嘴。“要是给人知晓,那我…我…”她用力摇,简直不敢相信好友会说
这
话。
冬安瞪大,脸儿不禁更红了。
诸葛玥摇摇,忍住叹气冲动。虽说她
散漫,但也聪颖过人,怎么遇上这男女之情,就变得这么迟钝?
纵然透过小玥,她明白尉迟观不是扔下她,而是到了大厅和西门涛会面,但是那也不能证明,他就真的不后悔。
“写上什么?”她忍不住问。
“可我也跟你说了,尉迟观他会知,他就是
应到你人在这西门大宅,才会一路追到这里,除非你离开,否则他也不会离开的。”
泪,哀怨
:“明明是你将我掳来,你还嫌我吵。”
即便她不想承认,但事实证明,在许久之前她便上了尉迟观。
“我掳你来,只是要你想个办法,尽快走尉迟观。”滴滴答答,算盘依旧被人拨动着。
“也好,我正好也想睡了,你走之前,记得帮我把门关好。”诸葛玥不意外她的决定,只是挥挥手,走向床榻。
“小玥,我想──我还是回去好了。”她自椅上站了起来。
闻言,诸葛玥不禁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既然如此,那你只好再多牺牲几次了。”
“我才不要。”冬安回答得相当迅速。
诸葛玥摇摇,明白她是当局者迷。
“那可不一定。”诸葛玥终于停下拨算盘的动作,回瞧着她。
“那不就得了。”诸葛玥自椅上起
,动了动
骨。“回
找个机会,将在船上发生的事,一字不漏的记下吧。”
冬安怀疑自己真的会羞死,但也明白这是事实。
“他才不会呢。”冬安说得很笃定。“他找你找了好久,就是急着带你回认祖归宗,怎么可能会轻易离开?”一顿,她忍不住额外补充:“说不准我离开了,他反倒
兴。”
“可是如何?”诸葛玥回看她,极有耐
地问。
“只要你离开万缕城,说不准他就会追着你离开。”诸葛玥别有意的说着。
“他若当真不要你,一开始就不会将你抱下船,甚至特地带你来到这西门大宅。你赖在我这儿哭了这么久,恐怕此刻他已是心急如焚,四在找你。”
“既然你和他有了肌肤之亲,那么尉迟观就算是有了情
事,你自然应该如实的把他对你所
的每一件事、所说的每一句话,一字不漏写
史。”
冬安困惑的眨眨,实在不明白她的意思。
“就算他还想见到我,可我却和他…和他…”她满脸通红,羞涩的没敢将话说完。“爹爹要我写史,如今却变成这个地步,别说是要撮合他和石萝,往后我连见他的勇气都没有,又该怎么写史?”